“那不是更荒唐,犯了淫戒!”
“小夥子,你出家前是不是已经不是正常男人了!”
清水皱了眉头,低沉的吼一句“功课都做完了吗?”
“是师叔,弟子这就去做功课。”几个和尚连忙跑开了。
第二天清晨,了明慢慢的踏进了方丈居,踏进去的时候心里五谷陈陈,明知道回不了的头的道路,却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吧。
“你来这看来是做好决定了!”
“弟子尘缘已尽,此生愿终身侍奉佛祖,普渡终生!”
“玄妙师叔!”
“你跟我来吧!”玄妙起身带着了明出了屋子。
“师叔,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了缘师弟做出决定了吗?”
“没有!”玄妙回答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失落的,玄妙是个爱才之人,他能看得出了缘的天赋应该高于了明,假以时日,了缘应该在中原武林再无敌手。可惜啊!
“我和你讲过多少次了,午饭的菜少放点盐,我说你这个丧家之犬,做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脑袋装头上是摆设吗?”
“对不起师兄,我去重新做!”
“别去了,一会你吃不上饭再被玄妙师叔赏个鸡腿,方丈又要罚我们,真是倒霉!”
“有人破戒解馋真能赖到别人头上。”
“走了走了,离这个灾星远点。”
了缘看着远去的师兄,擦了擦头顶汗,一回神看见了明正站在自己身後。
“刚刚玄妙师叔问你做好决定的吗。”了明看着一脸茫然的了缘,“师叔们对你很上心,说实在的有点嫉妒你,毕竟你天赋比我强多了,不想出家是因为你那个师姐吗。”
了缘看着自己手上的菜汤和锅巴,知道今天这顿饭八成是吃不好了,他心里乱的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麽决定。“师兄,你帮缠着监寺师叔一会好吗,山下有一施主,因救我而受伤,我想把自制草药送给她。”
“你还会治病?”
“武功尽失,闲来看着无聊而已。”
“你去吧,我会和监寺师叔打好招呼的。”
【洛阳城客栈】
烛火在灯罩里艰难地跳动,每一次摇曳都仿佛耗尽了力气,只勉强映亮床榻周围狭小的一隅。上官萱静静躺着,面容白得惊心,像一尊即将碎裂的琉璃美人。那细微得几乎要断掉的呼吸声,是这沉重死寂里唯一令人心尖发颤的动静,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牵扯着守候者的神经。
穆雪胭守在床边,指尖搭在上官萱冰凉的手腕上,指尖下那脉搏微弱得如同游丝,仿佛下一刻便要断绝。她熬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疲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可一股更汹涌的怒意却在胸腔里左冲右突,无处发泄。西门逸飞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眉头紧锁,方才耗尽内力联手施为,上官萱脉象却依旧沉滞如故,这无力感像冰冷的铁箍勒紧了他的心。
“这该死的秃驴!”
穆雪胭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抽回手,声音因压抑而嘶哑,像粗粝的砂纸磨过。
“小萱为了救他,骨头都差点叫人敲碎了!他倒好,被他那宝贝师父当金疙瘩似的揣回寺里,敲他的木鱼去了!敲敲敲,敲得倒是心安理得!”
她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指甲几乎要掐进手心。
“高高兴兴回去念他的经,敲他的木鱼,小萱这条命,在他眼里怕是连个响都听不见!”
西门逸飞重重叹了口气,疲惫地擡手捏了捏眉心,试图平复她的激愤。
“雪胭,他终究是出家人,清规戒律,师父严命……身不由己,也怪不得他。”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劝解的话语却显得苍白无力,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
“清规戒律?”穆雪胭猛地转头,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清规戒律就是看着救命恩人去死?就是缩在乌龟壳里当个没心肝的泥菩萨?”她愤恨地一甩袖子,带起一阵风,烛火随之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就在这怒意即将冲破顶点的刹那,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仿佛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硬生生刺破了深夜的死寂与房内紧绷的怨气。
“笃!笃!笃!”
声音沉闷,却一下重似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执拗,清晰地撞在每个人的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