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开个玩笑,想不到余柯当真了,在他跨下车门时,竟真的扶着他的手臂。
他也没矫情,大大方方地任由余柯扶着他,直到进了大排档的棚子,才松开手。
肥姨还是那么地好客,见姜叙野来,马上从柜台快步出来招呼,“姜队好久没来了哟。”
话语间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更添亲切,又眼尖地瞧到那位银发帅哥,“这位是?”
“朋友,刚办完案子,吃个宵夜再回去。”
“真帅啊,你小子怎么不早带他来。”
姜叙野噗呲笑了,肥姨年过半百,还是那么爱看帅哥,“这阵子忙,以后带他常来。”
余柯在旁静静地看着哄笑的两人,不自觉地浅笑,目光逡巡着店内,几乎是满座,人声嘈杂,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有朋友间吐槽工作上的怨词詈语,也有家人间的欢声笑语,已经不记得上次亲触这些烟火气息是什么时候了。
他们在墙边空位坐下,姜叙野直接让余柯点菜,看他在菜单上点了两个菜,打趣道:“余顾问对猪血是有什么情有独钟吗?”
“没办法,贫血。”
“那得好好补补。”接着姜叙野在菜单里又点三两个菜。
姜叙野帮他摆放好碗碟,许是在车里睡了会儿,现在倒也精神,头也没那么痛,“将陈晓晓转化的那只吸血鬼我好像在哪见过。”
闻言,余柯给他倒茶的手一顿,“你见过?”
“不知道,好像而已,等会儿吃完我还得回局里查查。”
余柯继续给他倒茶,茶杯倒到七八分满,上面漂浮着几片零碎的茶叶,缓缓沉入杯底,“倒也不用这么急,你又不是铁人,能一天24小时在岗?”
姜叙野呷了一口茶,那双黑眸与他对视,眼神似乎有点认真,低笑道:“余顾问在关心我吗?”
不等他做其他反应,余柯的话直接让他呛了起来,他咳了几声,仿佛他刚刚轻‘嗯’的一声是错觉,下一秒又听到他说,怎么了?
“没什么,喝太急了。”姜叙野又抿了口茶,又说,“越早抓到他,就越少人受害。”
怎么感觉今天的余柯有点不一样主动了。
“你为什么对一些不熟悉甚至不认识的人那么上心?”
“怎么说呢,可能是受到我父亲的影响吧。”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聊下去,肥姨端着几盘菜上来,一一摆好,还在他们面前摆了瓶酒,“呐这酒姐私酿的,当这位帅哥的见面礼了,请你们喝。”
肥姨给他们倒上满满一杯小酒杯,随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笑着说:“我先干了,记得常来啊。”
余柯本想意思意思喝下,谁知道姜叙野拿过他手里的小酒杯,满满一杯,一口闷了下去,一滴不剩,酒精入喉,辣得喉咙有点微微发烫。
“他等会儿要开车,就不喝了,下次一定尝尝您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