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赫伦发现他怎么撤,那群人怎么追。
真像是甩不掉的疯狗。
一旦咬住了,死活都不松口。
撤到了台溪还是不停。
这场追击战事一直打了两天。
直到代州兵马撤离台溪才算收手。
戎肆足与那代州领头交手三次,将他这几日在民间缴获的所有人和物资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虞绾音。
宗承隐约看出来不对劲,“主公,兴许他们真的没有抓走女君。”
“不然咱们再回去看看呢?”
戎肆沉着脸,浑身鲜血尘土,看着代州兵将从台溪撤离的密集身影。
面色仍旧阴沉地吓人。
身体里汹涌而上的血性让他还想杀过去。
宗承知道戎肆就一个倔,试着劝了两句,也不敢再劝了。
主公要打,估摸着能一直打到代州老家。
但是其他人撑不住这么打。
况且若是真抓来了,这般突袭还找不到。
可能女君的确不在这。
代州兵将退到台溪下一座城池,遇到了驻守占领的同宗驻兵才停下来。
驻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赶回来,“陇安这么难打吗?”
“一群疯狗。”赫伦低骂着,这会儿俨然已经消耗掉了全部体力。
想想那场战事就觉得窝囊,说是要开打郢州,竟然还丢了一座城。
副将转圜着,“咱们连胜多场,才抢了晏州,精力和火力不足也情有可原。”
“正好又碰上了一群负隅顽抗的末路之徒,让咱们一时失利也是有的。”
驻兵看着赫伦脸色奇差,“卑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将军。”
赫伦粗声粗气地问道,“什么?”
“北蚩已经打到上安了。”
赫伦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好消息,更像是耻辱。
同盟军,一个连连战胜,打到上安,另一个却被一个小城的兵力给击退。
虽然他们的确比不上北蚩的实力雄厚,但这样也实在是丢人。
赫伦咬了咬牙,“那北蚩能不能给咱们援助?”
周围属下沉默片刻,“等北蚩休整后南下,肯定会给援助的。”
赫伦咽不下这口气,“老子迟早把陇安夷为平地。”
“把他们都变成老子的奴隶!”
“到时候让陇安郡守跪在老子面前求饶。”
“还有他那三个女儿,抢来给你们做独妻!”
一旁几个副将听到这个便很是心动。
要知道代州男多女少到了一定境地。
很难有人家是一夫一妻。
即便表面是,那也只是将妻子与这个家族最有话语权的男人上民曹婚档。
实际上私底下,那个男人为了家族的兴衰,也不得不服从共妻的民间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