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作送她一个人情。
虞绾音回去的路上总是心有余悸。
好似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但他们又什么都没做。
虞绾音直到回房,那几近偷-情的紧张感才消散开。
往好处想,他总算要走了。
免得像是院子里埋了一个炸药,随时都有掀翻她平静生活的可能。
最好他带着这些秘密。
再也不会与她见面。
青颂从屋外进来,抖着手将补膳摆在了桌子上,碗筷被震得叮叮当当做响。
“别紧张,”虞绾音按下碗筷,“再给人瞧见了。”
青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夫人救命之恩,奴婢万死难报!”
虞绾音还穿着弄脏的裙子,有点难受,“那就活着报答我,先帮我换身衣服。”
青颂赶紧起身帮忙。
楚御即便是回来,也一直在书房。
军营中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
不论其他,看得出来眼下的军情是有些急迫。
上安城中越来越多人开始议论边关的情况。
上安城与边关相距甚远。
边关的战报送过来就已经过了半月,半月前的异动,眼下边关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子。
谁都知道这个道理。
虞府聂氏更甚,她最近做噩梦做得愈发频繁。
总是梦到北蚩打进来后,迁都的境况。
梦境也愈发详细。
楚御把控兵权,举兵负隅顽抗,血流成河,尸骸遍地。
他越境入新都,亲信随行,而他们不知楚御计划与谋路被半路劫走。
那的景象犹如人间炼狱。
聂氏午间睡醒便冷汗淋漓。
尤其是梦里虞绾音跟随楚御,走了楚御准备的秘密路线,苟且偷生,却不告诉他们。
他们却被她连累了。
就早说应该让荷月嫁过去。
聂氏一面叫了身边的下人前去相府询问虞荷月的境况。
一面努力思索着那条线路到底是如何走的。
虞荷月被催得心下不安。
到底是楚御多日不在府中,她无处下手。
几番纠结之下,虞荷月先去了一趟虞绾音那里。
虞绾音看她过来并不意外。
毕竟这段时间虞荷月时常过来陪她。
陪她不过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什么目的虞绾音心知肚明。
但是既然虞荷月愿意来伺候她,她也不拒绝。
直到虞荷月试探着询问,“阿姊,相爷近来怎么没与你一起。”
“他忙着呢,”虞绾音随口道,“没空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