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启程就都折损在城外。
那北蚩入境,都是活靶子。
伍洲解释,“原本是说今日开始巡察城郊清路,看看他们有没有离开。”
虞绾音知道这件事的要紧之处,她转头叫青颂,“去把我那盒紫珍珠拿来。”
青颂不知怎么的要取珠子,但虞绾音既然这般说了,她便乖乖去取。
虞绾音叮嘱伍洲,“相爷原本的计划不能拖,拖了后患无穷,你们照旧去巡察城郊清路。”
“对了,他们是北蚩人还是中原人。”
“中原人,”伍洲补充着,“但是他们下手凶狠,武力和火力颇强,看起来是与相爷有些仇怨。”
虞绾音考量着,“多大的仇怨?能否商议休战,先应外敌?”
“不死不休的仇怨,怕是容不得商议。”
虞绾音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麻烦。
她虽是知道楚御有许多仇家,可眼下这上安城中数千上万的性命都依仗楚御。
包括她。
当下时刻要保证这么多人的安危,她的立场就必须在楚御这里,“既然不死不休,那死休即可。”
“他们在意什么,就容易因为什么受制。”
“既然是在意仇怨,就遣一个人偶乔装相爷,引入陷阱。”
青颂从外面赶来,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虞绾音,“夫人,珠子拿来了。”
虞绾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整盒稀有圆润的紫色珍珠。
一颗拿出去买都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成,“这个你们也带过去,能商谈最好,免得兵力受损。”
虞绾音停顿了下,“不能的话,就处理得干净些,免得日后迁都伤了百姓。”
伍洲一时间茅塞顿开,“谢夫人指点。”
虞绾音在楚御的病榻边守了一会儿。
除了府中侍疾的下人在书房忙里忙外,就是朝堂之上的帖子时不时送进来,等楚御批复。
禁中卫尉大抵是没等到回信,赶到了相府府邸前来询问。
“军备已经好了,明日就要准备前行军探路,相爷可有空去查验?”
朝越在门口守着,跟禁中卫尉解释如今的境况,“相爷病着,眼下去不了。”
“病着?”禁中卫尉有些惊讶,“那我们……”
虞绾音起身往外走,“卫尉查验即可。”
“想来相爷将此事交与卫尉,便是放心卫尉能处理妥帖。”
禁中卫尉看见虞绾音简单地行了个礼,“只是听说城郊不安定,事情又拖不得。”
虞绾音沉默片刻,“今日之内,都会安定。”
送走了卫尉,虞绾音看向朝越,“相爷如今迁都的计划,可方便给我看?”
朝越愣了一下,“夫人要看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一般人家夫人不会想要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