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远远看起来,就像是新婚燕尔,感情无比倦浓的夫妻。
只有虞绾音知道,楚御自从昨晚被拆穿,他踏进这屋子的一瞬间,就显露出些许蛇蝎面目。
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咬她一口。
等待危险的时候最为煎熬。
“我是怕,给你惹麻烦。”
“杳杳与我好生客气。”楚御又将食物喂到她唇边,看她吃下,“客气地让我觉得你的心不在我这,你随时都能离开我。”
楚御又一句话直戳到她心虚之处。
这个男人聪慧、敏锐到了绝佳的程度。
虞绾音轻声否认,“我能去哪啊。”
“是啊,你哪也不许去。”
楚御低头靠近许多,鬼魅一般地出声,“能把杳杳藏起来就最好了,让你只能见到我。”
虞绾音尾椎窜起层层麻痒,“不要这样,我怕。”
楚御笑了,“杳杳放过他们的时候,不怕吗?”
“既然你放过了他们,我就不能放过你了。”
虞绾音知道,她又被
缠上了。
夜色深重,上安城郊风声鹤唳。
暂时驻扎的营帐内早早的灭了灯盏,与四周草木融合在一起,无人察觉。
直至深夜,男人突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凝望着头顶营帐出神。
戎肆眼眶干涩,眸色晦暗。
他坐起身缓了一会儿,依然压不住梦中的浮躁。
他顺手拿起备用衣物出了营帐。
营帐毗邻水域,旁边就是山林中一处小湖泊。
湖水沁凉,很适合消暑。
戎肆下水静神,但冰凉泉水未能让他冷静分毫。
反倒像极了她天生冰润的肤质触感。
眼前还是方才梦中的场景。
而欺凌那朵娇贵铃兰的人变成了他。
枝蔓横生的丛林是野性与欲-望得天独厚的温床。
高大挺拔的身影张狂地倚在泉水石岸边。
仿佛是山林里的猛虎雄狮,只是在那便没有生灵胆敢靠近造次。
男人静静地看着湖面某一处出神,半截身子没入水中。
手里的动作迅猛坚韧。
他手臂滑动幅度游刃有余、大开大合。
次次到底。
偶有物件从他指缝中露出,随着他的动作带出水面。
细看是一片单薄细滑的月白色绸缎。
上面两根绳子堪堪缠住他的手指,被他捏紧。
飞溅起的水珠落在男人精壮结实的腰腹上,又顺着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下滑。
释放着令人心驰神荡的生命力和原野气息。
这般事情在他身上仿佛吃饭一般自然坦荡。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眸底大大方方地显露出掠食者贪婪而狂妄的侵略野欲。
蓬勃在那片绸缎上。
戎肆静静地看着掌心绸缎,小巧的布料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脆弱不堪。
四周虫鸣声此起彼伏。
戎肆顺手将那片布料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