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茶盏,轻哼一声:"你那叫实话实说?朕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那陛下可要治臣妾的罪?"
蔺景然轻笑。
"朕若治你的罪,岂不是正中某些人下怀?"
"陛下圣明。那臣妾就放心了。"
这时阿瑞从外头跑进来,见到郗砚凛在,立刻扑过来:"父父!"
郗砚凛将阿瑞揽到身边:"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阿瑞用力点头,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阿瑞写字!"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墨迹还未全干。郗砚凛接过细看,"这是谁教你的?"
"皇叔教的!"阿瑞兴奋地说,"皇叔说,写好了给父父看!"
蔺景然探头一看,纸上赫然写着"父皇偏心"四个字,忍不住笑出声:"王爷真是越长进了。"
郗砚凛脸色一沉:"看来朕对他还是太宽容了。"
蔺景然忍着笑,"陛下息怒。王爷也是好意,教阿瑞识字呢。"
郗砚凛冷哼,"朕看他是在教阿瑞如何气朕。"
阿瑞不明所以,眨着大眼睛:"父父,偏心不好吗?"
郗砚凛被阿瑞问得一怔,蔺景然更是笑倒在软榻上。
"这话你可别在外头说。"蔺景然将阿瑞拉到身边,柔声道,"你父父对谁都一样。"
阿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可是皇叔说,父父对母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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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景然一时语塞,郗砚凛则眯起眼睛:"看来朕得好好跟阿策谈谈了。"
次日,郗砚策被传召到映月轩时,一脸心虚。
"皇兄,您找臣弟?"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郗砚凛的脸色。
郗砚凛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朕听说,你近来很会教孩子?"
郗砚策干笑两声:"臣弟就是偶尔陪阿瑞玩玩"
"玩到教他写父皇偏心?"郗砚凛抬眼看他。
"这个臣弟就是开个玩笑"
"朕看你闲得很。既然如此,明日开始,你去礼部帮着筹备秋祭大典。"
郗砚策顿时苦了脸:"皇兄,臣弟对礼制一窍不通啊"
"不会就学。"郗砚凛不为所动,"免得你整日无所事事,带坏朕的儿子。"
蔺景然在一旁抿唇轻笑,被郗砚策哀怨地看了一眼。
待郗砚策垂头丧气地离开后,蔺景然才道:"陛下何必吓唬王爷?他也就是贪玩些。"
郗砚凛揉了揉眉心,"就是太贪玩了。十七八的人,整日就知道玩乐。"
蔺景然笑道:"王爷这般性子,不也挺好?至少从不给陛下添乱。"
郗砚凛轻哼一声,未再言语。
三日后,秋祭大典筹备事宜出了些纰漏。原本定好的祭品清单被不小心弄混,险些误了大事。幸好郗砚策及时现,才避免了一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