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嗔他一眼:“那臣妾就当陛下是夸我了。”
她心情颇好地告退。走到殿门口,她忽然回头,狡黠道:“陛下,您说……若是臣妾哪天醉了酒,会不会也像这猫儿一般乖巧?”
他摇头失笑,看着张猫儿图上,指尖轻点:傲气猫,低语道:“怕是只会更闹腾。”
蔺景然脚步刚迈过门槛,郗砚凛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这就走了?”
她回身,倚着门框笑:“陛下还有吩咐?”
郗砚凛指尖轻点案上那张傲气猫儿图:“画得不错。明日朕让造办处裱起来,就挂在这思政殿。”
蔺景然嗔怪道:“那陛下可记得署上臣妾的名号,不然白便宜了不知哪来的画师。”
郗砚凛被她这斤斤计较的小模样逗笑了,正要开口,蔺景然飞快地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那抹浅紫身影倏然消失在殿外廊下,轻快得像只终于溜出笼子的雀儿。
张德海端着新茶进来,看见郗砚凛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出神,眼底犹带未散的笑意。
“陛下,这茶……”
郗砚凛瞥了一眼案上两张猫儿图,指尖在傲气猫那张上轻轻一敲。
“去传话,朕晚膳到明曦宫用。”
暮色四合时,郗砚凛踏进明曦宫,正瞧见蔺景然支着下巴在窗前逗鹦鹉。
“多嘴,说句‘景然乖’。”
那鹦鹉歪着头,清脆道:“陛下万福!陛下万福!”
蔺景然气得戳它脑袋:“吃里扒外的东西。”
郗砚凛轻笑出声。她闻声回头:“陛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郗砚凛瞪她:“不是你说晚膳要吃暖锅?”
他看了眼案几上摆开的各式鲜切肉片并时蔬,“阵仗不小。”
蔺景然笑弯了双眼,顺手给他倒了杯的桃花酿。
几杯酒下肚,蔺景然话渐渐密了起来,从阿瑞今日又说了什么童言童语,到御花园那对肥兔子似乎又胖了。郗砚凛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给她布菜,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笑意。
直到她抢过酒壶又要倒满,他伸手轻轻按住:“够了,再喝明日该头疼了。”
“不妨事……”她摆摆手,身子却晃了晃,被他适时扶住。
她伸手就搂住他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咕咕哝哝:“凛凛……你长得真好看呀……”
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搔过心尖。
郗砚凛扶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垂眸看着怀中醉态可掬的人儿,叹气,将人打横抱起。
她顺从地靠在他胸前,还在含糊嘟囔:“比画上的猫儿……好看多了……”
他稳步向内室走去,听着她没头没脑的醉话,心情极好。
张德海悄无声息地示意宫人退下,轻轻掩上殿门。
次日,蔺景然是被额角隐隐的抽痛唤醒的。她蹙眉睁眼,帐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接着是锦被被轻轻拉下的力道。
郗砚凛已然穿戴整齐,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乱。
“醒了?头可疼?”
蔺景然闷声道:“陛下……臣妾昨夜,是不是……失仪了?”
郗砚凛在榻边坐下:“爱妃指的是,夸朕好看这件事?”
“臣妾酒后胡言,陛下恕罪。”
“胡言?朕倒觉得,酒后吐真言。”
郗砚凛见她要恼,不再逗她,将一碗温热的醒酒汤递到她手边:“喝了,会舒服些。朕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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