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钱采女病了。"
"可请了太医?"
"请了。"春桃压低声音,"说是郁结于心,需要静养。"
蔺景然放下单子:"按例该有的份例别短了她的。"
三日后,钱采女抱病来给皇后请安。她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坐在末位不停地咳嗽。
皇后见状,温声道:"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不必日日来请安。"
钱采女强撑着起身:"谢皇后娘娘体恤,但礼不可废"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蔺景然静静看着,忽然开口:"皇后娘娘,臣妾以为该给钱采女添个宫女照料。"
皇后沉吟片刻:"准了。"
从凤栖宫出来,钱采女追上来,眼中含泪:
"谢贵妃娘娘"
"不必谢我。"蔺景然淡淡道,"你好生养病便是。"
晚风渐凉,郗砚凛与蔺景然在御花园散步。
"你今日为何替钱氏说话?"
"臣妾不是替她说话。"蔺景然拢了拢披风,"只是觉得何必赶尽杀绝。"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总是这样。"
"怎样?"
"看似冷淡,实则心软。"
蔺景然挑眉:"陛下这是夸臣妾?"
"算是吧。"他转身继续往前走,"明日朕让人送些补药给她。"
……
十月的天说凉就凉,晨起时窗棂上已见霜花。
蔺景然刚起身,春桃就捧着新熏好的秋装进来:"娘娘,今儿天凉,穿这件杏子黄的缕金袄可好?"
挽风在旁整理妆台:"奴婢瞧着那件海棠红的更衬娘娘气色。"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报声。郗砚凛大步走进来,肩头还带着晨露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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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来得早。"蔺景然示意宫人奉茶。
"刚下朝。"他在窗边榻上坐下,"路过御花园,见菊花开得正好,顺道来看看你。"
春桃机灵地带着宫人退下。
蔺景然在他对面坐下:"陛下有心事?"
"今日朝上有人提议选秀。"他接过茶盏,"说后宫子嗣单薄。"
"陛下如何打算?"
"朕驳回了。"他抬眼,"你觉得朕该选秀么?"
蔺景然轻轻拨弄茶盏:"这是朝政,臣妾不敢妄议。"
他低笑:"你倒是谨慎。"
窗外秋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郗砚凛忽然道:"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秋日的御花园别有一番景致。菊花开得正盛,金桂飘香。两人沿着石子小路慢慢走着,宫人远远跟在后面。
"记得你刚入宫时,最不爱逛御花园。"郗砚凛忽然开口。
"那时觉得处处都是眼睛。"
"现在呢?"
"现在"蔺景然微微一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