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凑近看去,果然见一条蚕正在角落吐丝。
"看来你要赢了。"
阿瑞得意地扬起小脸:"儿臣每日都采最嫩的桑叶,当然长得快。"
晚膳时分,阿瑞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蚕的事。郗砚凛捏捏阿瑞的小脸,淡淡道:"可知蚕丝能做什么?"
阿瑞脆生生道:"能做衣裳!赵师父说,一亩桑田养的蚕,能织十匹绢呢。"
郗砚凛眉眼含笑,不可置否:"看来赵朝教得不错。"
阿瑞惊喜地看向母亲,蔺景然悄悄对他眨眨眼。
用过晚膳,阿瑞去看他的蚕,郗砚凛和蔺景然在院中乘凉。
"朕小时候也养过蚕。"他突然道。
蔺景然有些意外:"陛下也会玩这个?"
"太傅让养的。说是要知道民生疾苦。"
"那陛下养得如何?"
"全死了。"他挑眉,"被朕喂了太多桑叶。"
蔺景然忍不住笑出声。
夜深了,阿瑞已经睡下。郗砚凛批完奏折过来,见蔺景然还在灯下看书。
"怎么还没歇息?"
"等陛下。"她放下书卷,"阿瑞今日很高兴。"
"因为朕没让他背书?"
"因为陛下愿意听他说话。"
郗砚凛在她身旁坐下:"朕又不是木头。"
"明日朕休沐,带你们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便知。"
……
次日清晨,阿瑞早早就起来,小脸上满是期待。
郗砚凛出来时,看见阿瑞规规矩矩地站在廊下,不由挑眉:"今日倒起得早。"
"父皇答应带儿臣出去的。"阿瑞眼巴巴地望着他。
蔺景然从殿内出来,见这对父子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笑了:"您就别逗他了。"
马车出了宫门,阿瑞兴奋地扒着车窗往外看。行至半路,他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去西苑的路。"
郗砚凛闭目养神:"朕几时说要去西苑了?"
阿瑞困惑地看向母亲。蔺景然但笑不语。马车最终停在一处清幽的别苑前。院中隐约传来潺潺水声。
"这是"
"朕曾经读书的地方。"郗砚凛率先下车,"带你们来看看。"
别苑不大,但布置得极为雅致。院中有一道活泉,水声淙淙,带着几分凉意。阿瑞好奇地四处张望:"父皇从前就在这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