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美人,"听说漕运案又有新进展,大理寺昨日抓了几个关键人物。"
皇后温声道:"前朝的事,咱们后宫不该妄议。"
这时宫人来报,说郑才人跟前的宫女求见。
那宫女进来就跪地哭诉:
"我们才人今日精神好些,说是想求见陛下陈情"
皇后尚未开口,聂美人先笑了:"郑才人怕是病糊涂了,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听这些?"
皇后温声:"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着,胡思乱想对身子无益。回去告诉郑才人,陛下圣明,自有圣裁。"
那宫女被她看得一哆嗦,喏喏退下。
从凤栖宫出来,蔺景然在御花园偶遇正在赏花的郗砚凛。
他屏退左右,与她并肩而行。
"郑才人的事,你怎么看?"
臣妾觉得,她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在背后操纵的,怕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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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陛下想,若真是郑家所为,何必留下这许多破绽?倒像是故意要引我们往郑家身上想。"
郗砚凛眼底掠过赞许:"继续说。"
"臣妾怀疑,是有人想一石二鸟。既打击了蔺家,又除了郑才人这个眼中钉。"
他停下脚步,"那你觉得,会是谁?"
蔺景然轻轻摇头:"臣妾不敢妄加猜测。但想必陛下心中已有计较。"
他低笑:"你倒是滑头。"
这时张德海匆匆来报:"陛下,大理寺卿蔺景辞求见,说是漕运案有了重大进展。"
郗砚凛神色一肃:"宣他到御书房。"
临走前对蔺景然道,"晚些朕去你那儿用膳。"
春桃好奇:"娘娘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蔺景然悠然自得,"我父亲既已官复原职,说明陛下心中早有决断。如今阿辞又接手此案,更不必我们操心。"
晚膳时分,郗砚凛果然来了。他神色轻松,看来案情进展顺利。
"蔺卿今日呈上来的证据很关键。那几个被抓的官员供出背后主使,确实与郑家无关。"
"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郑才人?"
"明日朕会下旨,恢复她婕妤之位。"他看着她,"你觉得可妥当?"
"陛下圣明。"蔺景然微笑,"不过臣妾以为,郑婕妤经此一事,也该长些记性了。"
次日圣旨下达,郑嫔复为婕妤。但她却称病不出,连给皇后请安都免了。
聂美人说起此事,意味深长道:"郑姐姐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蔺景然但笑不语。
又过了几日,漕运案终于水落石出。
真凶竟是户部一个侍郎。
因与蔺鹤同在查案时结怨,故设此局。
郑家那个管事,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案情大白那日,郗砚凛来明曦宫。
蔺景然轻笑:"那陛下是不是该告诉臣妾,您早就查到了真凶,只是故意按兵不动?"
郗砚凛但笑不语。
这时春桃进来禀报:"娘娘,郑婕妤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