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守在榻边,看他沉睡的容颜。张德海悄声道,“娘娘去歇着吧,老奴守着。”
蔺景然替郗砚凛掖好被角,“无妨。陛下这些时日太累了。”
郗砚凛在梦中仍蹙着眉,“太子…煜儿……”
蔺景然叹气,轻拍他的背。
………
又过五日,江南传信说太子痘疹渐愈,疫情得到控制。
张德海笑着进来,“陛下,江南又来消息了。”
郗砚凛展露笑颜,“赏!重重有赏!太子可好?”
张德海笑眯眯,“殿下已能下床理事,还亲自写了奏报。”
郗砚凛展开太子亲笔信,眼眶微红。
“这孩子”
蔺景然凑近看去,太子字迹工整:
儿臣安好,惟愿父皇母后勿忧。
…………
太子回宫那日,郗砚凛亲自在宫门等候。
车驾缓缓驶入,太子被内侍搀扶着下车。他面色苍白,身形单薄,但仪态依旧端正,太子抬头微笑,“儿臣参见父皇。”
郗砚凛扶住他要下拜的身子,“不必多礼。”
阿瑞从后面钻出来,小脸严肃,“太子哥哥!”
太子温和地摸摸他的头,“阿瑞长高了。”
阿瑞认真打量太子,叹气。“我每日都喝牛乳。哥哥瘦了。”
郗砚凛道:“先回东宫歇着。”
太医早已候在殿内。
皇后闻讯赶来,见到太子模样,眼圈立刻红了,“我的儿”
太子轻拍皇后后背,“母后,儿臣没事了。”
太医上前诊脉。
郗砚凛问:“如何?”
宋院跪地颤抖,“天花虽愈,但邪毒入体,损了根本。需长期静养。”
………
阿瑞日日来东宫,这日他抱着个锦囊跑来,“太子哥哥,太医开的药苦不苦?我带了蜜饯。”
太子轻笑,“阿瑞像个大人了。”
阿瑞挺起胸膛,“我都九岁了!会照顾人了。”
他仔细帮太子掖好被角,动作笨拙却认真。
郗砚凛在窗外看着,神色复杂。
………
半月后,太子能正常上朝观政,但稍一劳累就会咳嗽热,这日议事久了,太子脸色白。
匆匆散朝后,郗砚凛劝导,“煜儿,政务不急在一时。”
太子坚持,“儿臣无碍。”
阿瑞下学赶来,见状气鼓鼓地板起小脸,“哥哥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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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笑,“是是是,听阿瑞的。”
兄弟俩回到东宫后,太子乖乖躺下休息。
阿瑞坐在榻边念书,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