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补品过来,见阿瑞正给太子念书。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太子含笑听着,偶尔咳嗽。
太医每日来诊脉,药方换了又换。
太子精神渐好,但总透着虚弱。
这日他问郗砚凛:“父皇,江南堤坝修得如何了?”
郗砚凛替他掖好被角,“快竣工了。这些不必操心。”
太子不依,“儿臣想看看奏报。”
郗砚凛无奈,“等你再好些。”
阿瑞端着药进来,“太子哥哥该喝药了。”
太子苦笑,“整日喝药,嘴里都是苦味。”
阿瑞举着勺子,“吃了药才能好。我喂你。”
太子休养半月,坚持要回文华殿听课。
太傅为他单独设座,铺了软垫。
阿瑞寸步不离地跟着,“太子哥哥慢点。”
太子无奈,“五弟不必如此。孤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阿瑞皱眉,“太医说要小心。”
太子摇头轻叹。
课间,太子轻咳不止。
阿瑞赶紧递上温水,“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太子微笑,“哪有那么娇气。”
………
兄弟俩下课后回了东宫。
夜里,太子突然热。
东宫灯火亮了一夜。
太医施针用药,直到天明,太子才退热。
郗砚凛守在榻前,眼底青黑。
太子醒来,见郗砚凛趴在床边睡着,轻轻为他披上毛毯。
郗砚凛立即惊醒,“煜儿,感觉如何?”
太子歉然,“儿臣无事。让父皇担忧了。”
郗砚凛揉揉眉心,“是朕没照顾好你。”
太子摇头,握住郗砚凛的手,“父皇,儿臣很庆幸去了江南。”
郗砚凛一怔。
太子目光清澈,“若重来一次,儿臣还是会去。见百姓疾苦,方知肩上责任。”
郗砚凛久久无言。
阿瑞端着早膳进来,“太子哥哥该用膳了。”
见郗砚凛也在,他眨眨眼,“父皇也一起?”
郗砚凛接过粥碗,“朕来喂。”
太子失笑,“儿臣又不是小孩子。”
最后,郗砚凛亲自盯着太子喝粥喝药。
阿瑞偷偷往太子手里塞了颗蜜枣。
太子服药后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