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你!”沈云容听着他心跳声,按住了他还要发誓的嘴,她愿意信他这一次。
回到了王府,宫中旨意随即而到,赵临漳只有好生安慰沈云容:“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
“是不是皇上要治你的罪?”沈云容忧心忡忡的拉住了赵临漳,这次又是因她而起。
“我知道该怎麽办,你好好吃饭馀下的都有我!”赵临漳安抚的按了按她的手背。
“是不是皇上要处罚你?”沈云容想起他上次被打的红肿的臀。
“没事,皇上这次应该不会!”这次怕不只是打几下就能抵罪。
赵临漳怕吓到她,没有明说。
夜幕低垂,宫殿上的琉璃瓦上闪烁着点点星光,与天上的星辰交辉相印,亭台楼阁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若一副水墨画。
赵临漳便跪在六角灯笼悬挂的屋檐下,身上覆盖着椭圆形的光辉。
皇上震怒,不明白为何一向恪守礼制的亲王皇弟两次不顾律法,他不罚他,如何对百官起震慑。
却不知这家夥居然自请下降去封底。
气得他砸了一套茶杯,桌上的砚台也格外刺眼,这是他从胡国征战回来带回来的,御书房里一阵噼啪做响,赵临漳跪得身姿笔直,眉眼低垂。
太後赶到的时候,赵临漳还跪在宫殿内,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七,你不悔?”
“太後,儿臣不悔!”
“罢了,你长大了!”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跟在太子身後的小皇子。
太後进了御书房,许久,皇上身边的公公来宣他起身,赵临漳知道,他成功了。
不必在这皇城里谨微慎行,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太後和皇帝各端坐一旁,见他进殿,皇帝撇过脸。
“祖训皇子成年後须离京回封地,小七你自幼在本宫身边长大,本宫待你和皇上一样如亲生,这次你执意自请封地,可想好了?”
“太後,皇上,臣想好了,如今国泰民安,皇上江山社稷稳固,臣也该遵循祖制。”赵临漳脸上没有一丝後悔之色。
皇帝心里更加憋屈:“你为了那个女子不要朕了!”
一起长大的情谊,他们不止是君臣,还是兄弟。
“不,皇上在臣弟心里永远是最重要!国有召,臣必回!”
“既如此,朕便成全你!”
“谢主隆恩!”
赵临漳这麽多年走在宫殿的大道上,从未如此的一身轻松,他回望了这座自己从小长大的宫殿,有些熟悉又陌生。
下次回来,他就是以平南王的身份,世上再没有庄王了。
沈云容等得心急,上次他被打的血肉模糊,这次去了这麽久,皇上会怎样惩罚他,她後悔自己冲动的离开,不然赵临漳也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
门口响起行礼声,沈云容冲出房外,撞上了熟悉的胸膛,男人两手扶住她:“小心脚下!”
沈云容上下打量他,伸手摸了摸他後背和臀:“皇上打了你吗?”
“没有!”赵临漳按住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眸色深沉,该和这个小女人算算账了。
“那他怎麽惩罚你了?”沈云容担忧得看着他。
赵临漳听罢,看她小脸急得通红,忍不住咬上那枚红艳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与本王一起沐浴先!”
根本容不得她说不,热气袅袅的内室,浴桶的水涌动溅出了一半,水滴在她肩膀滑落,身後的男人一直追问她:“你说不会离开我!”
像固执而又怕被抛弃的孩子,她回答了几次他仍不满意,一次次撞击便让她再说一次。
眼前水雾弥漫,沈云容如同被抛上岸的鱼儿,她大口喘息,抓住浴桶边缘的手指用力得发白,颈旁掉落下一缕粘湿的发,身後的男人腾出手将那缕乌发拨到她胸前。
温水在浴桶里晃荡,赵临漳捏起她的脸,再一次深吻下去,夜还长,他们的账可以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