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圣臣呼吸一滞,心脏杂乱无章的跳动着。
“纯一……”
佐久早圣臣感觉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有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让他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几乎要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和情绪交给眼前这个人。
“咳。”
白川轻咳了一声,虽然气氛可能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太重了,臣臣。”
她就快要站不住了。
“嗯……”
他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的,闻言才稍稍松开了她,但还是靠得好近,近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低下头看她。
双手还搭在她的身上。
未干透的头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刚刚洗过澡,哪怕隔着口罩也能闻见淡淡的香气,但现在似乎沾上了一些不属于她的味道,汗水、细菌……
他皱起眉头。
“我好像把你弄脏了。”
“你、你……”
又说这种听起来很奇怪的话。
她的脸又不争气的涨得通红,不知道拿什么反驳他。
“我什么?”
佐久早圣臣问起那句没说完的话。
目光扫过她的脸颊,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犬齿好像轻轻咬了一下唇。
那道视线越炽热,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别过脸干巴巴地道:“谢谢你跑来见我,但是现在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家喂鱼吧。”
“什么谢谢,那不是应该的么?”
佐久早圣臣反问道,对后面两件事闭口不提。
说早也不早,晚也不是很晚。
鱼也不会饿死。
金鱼还是很扛饿的。
少女没答应。
转身打开院门,要跑:“明天见。”
说话间她人已经溜进去了,不给他商量的机会,但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汹涌的拥抱和告白。
“明天见……”
佐久早圣臣的语气略带无奈,抬手揉了揉眉心,企图压下胸腔里滚烫的情绪。
从她家走回家的路程十来分钟。
就算白川不说,回家喂鱼已经成为了佐久早圣臣的习惯。
幼年金鱼正在努力迈向成年,为了长大对食物的需求更大了,它脾气还越来越不好,好几次见到人过来就快地游过来蹦跶,一副跳起来想打人的样子、甚至还撞缸……
他拿出了一个细长的不锈钢勺,勺口不到2cm。
是实验室用的那种勺子,也是他能够找到的最小规模的勺子,以前金鱼还小这种勺子对它不太合适,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它嘴巴张得大大的出吧唧吧唧的细响。
正常他是早上喂一次,晚上回家以后喂一次,然后睡前再喂一次。
今天回来得有点晚了。
再怎么扛饿也是饿的。
佐久早圣臣默默调好鱼食,喂鱼。
他尽量避免让鱼食浮在水面上,一点点给它,他低头看着一口一口吃着鱼食的金鱼。
他莫名感觉自己今晚也——
好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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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