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对祁晟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无法想象,究竟怎样残忍的人才能讲出这种冰冷,令人费解的语言。
他们没有在谈恋爱?
祁晟的天仿佛又塌了一次。对苏见发出的声音和字眼感到极度陌生,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他们吻都接过好多次,竟然没有在谈恋爱?可这难道不是情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吗?
察觉到他状态的苏见停下声音,知道祁晟一定又在心里做了不同于常人的理解和想象,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有点迟疑地推了推他的手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祁晟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得知苏见有男朋友,并没有在暗恋他时的程度。
简直不可思议。
可当苏见伸手过来,他仍旧本能地握住。经过一番与自我的斗争和建设,纵使十分勉强,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令人心灰意冷的事实。
但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话:“可是你亲我。”
早在两个多月前就放弃和祁晟讲道理的苏见,听到这样的指控也词穷到无言以对。
其实不管他说什麽,对祁晟而言,可能都不会存在太大的意义。他会自动过滤掉不想听的话,在心里进行加工,美化成另一种含义。
虽然这件事苏见的确有脱不开的责任,但他不想反省,也不想为自己的矛盾和冲动寻找借口。
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就说:“不可以吗?”
低头正在观察苏见手指的祁晟闻言擡起目光,好像愣住。大约有十来秒,才点头:“可以。”接着又问:“那现在呢?我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布满厚茧和纹路的手被祁晟完全握住的感觉很奇怪。
苏见没有跟谁这麽牵过手,可能是因为对方掌心源源不断传递来的体温,和始终盯着自己的目光,令苏见有了种被严丝合缝地包裹住的热。
出神之际,手掌忽然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祁晟盯着他,用眼神诉说不满。
苏见这才说:“我已经回答过了。”
哪怕苏见有做过类似于要在一起的表达,但对于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的祁晟来说,那显然不够严谨,存在非常大的风险。
于是说:“我不记得。”
他希望苏见可以通过语言和文字对他做出相应承诺,最好能够签订一份同意恋爱协议书,白纸黑字进行记录和封存。
这样更好。
但不等他提出,苏见就生气似的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回去。开始对他讲一些十分残忍的话,譬如“你好烦”和“不记得算了”。
祁晟很庆幸,他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强大内心。如果换成其他人,说不定会因为感到被伤害和苏见发生争论,産生难以想象的可怕後果。
这麽看,果然还是他们最适合。
苏见讲得那些不合适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离开办公楼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下雨。司机认得苏见,开门时和他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