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阳光洒在床头,腰下的枕头因为动作有些偏移。
苏见呼吸断断续续。
很多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冲击和摩擦减缓了那股令人不适的饱胀感,却并没能够让苏见少些崩溃。
他不知道怎麽讲述,形容这种感受,但他希望祁晟可以闭嘴,不要一直和他说话,问一些譬如“痛不痛”或者“可不可以重一点”这类仿佛和他商量,实际他早已经在这样做,所以毫无意义的话。
甚至有点怀疑祁晟是故意的。
用正经的语气讲出来,目的就是让他崩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片的阳光覆盖过来,室内气温打得不低,苏见裸露的皮肤溢出一层薄薄的汗。
马路上传来自行车的车铃声。苏见一只手从床边探了出去。
浸了汗水的手臂在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白。
五指张开,又蜷紧。像在经历什麽难以忍受,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对待。
大概一点半钟,隔壁小孩每天这个时候骑车去学校。周围很静,不仅能够听清楚身後每一次的喘息,钟表走动时发出的哒哒声,甚至是一些苏见无法面对,却始终萦绕在耳畔的噗滋噗滋的声音。
苏见咬住嘴唇,脸埋得更深,发出无力地,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你,你别……”
祁晟靠下来,想要听得更清楚。
突然,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有人来了!
意识到这点的苏见大脑连同身体一块绷紧,就像一根随时会断掉的弦。条件反射地想要起来,却忘记,他们现在是以怎样的姿态,在做怎样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动作致使二人紧密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
苏见立刻塌了腰,身体瘫软,发出声音的前一秒,被祁晟搂住,另一只手探过来,将他无意识的声音尽数堵在掌心。
是卢克。
他进来了!
苏见已经顾不上计较祁晟为什麽没有锁门,推拦在他腰上的手臂,想他放开自己。
反被含住耳垂,压回去。
“对不起。”祁晟沉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我忘记锁门。”话里并无几分歉疚,而且没有丝毫要退离的意思。
楼下脚步声近了。
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好像疑惑,奇怪怎麽门开着,但没有人在家。
苏见心跳剧烈。
担心对方随时可能上楼,一只手抓住祁晟,紧张致使他完全无法放松自己,也因此,承受了更多,更猛烈,让他彻底丧失了语言和思考能力地冲击。
只凭借着本能,在听见祁晟在他耳边,以一种陌生,却从容的口吻说“你声音小一点,他不会上来”时,咬住了那只捂住他嘴巴的手。
即使如此,祁晟也没有停下。
嘴上说好听的话,安抚苏见,让他不用担心的同时,却在行动上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甚至在苏见牙齿逐渐放松时,阻止了没有让他真的松开:“没事,可以咬,重点也没关系。”
像个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