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却说:“知道了,我也爱你。”
没有人能比他更能曲解别人的意思。苏见很生气,但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六月的空气都是潮湿的,风很大,随时都可能下雨。苏见视线落下一些,少顷,才说:“我性格真的很糟,是不是?”
“不是。”祁晟说:“可爱。”
苏见小声:“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麽长的。”他擡头,又将视线撇开,向他道歉,承认迁怒:“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没事。”祁晟手指摩挲他的脸颊,若有所思地目光在他处唇上徘徊了几秒,突然说:“想做。”
听见这话的苏见又擡头瞪他。
忍了忍,没能忍住。用那两片形状好看的嘴唇,叽里咕噜地,又讲了很多祁晟不爱听的话。
被祁晟选择性过滤。
听出苏见累了,于是拿了杯水,让他歇会儿,不要这麽激动。
建议他:“如果很想骂,打字也是一样的。”
这时候,苏见才好像反应过来,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过算了。
他喝掉杯子里的水,问祁晟的意见:“我是不是应该请个律师?”
“不用。”祁晟觉得没必要。可能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少,于是补充:“我说没事是真的没事,不是安慰你。”
“几篇报导而已。”他平静道:“没什麽大不了。”
“如果呢?”苏见有些犹豫:“如果这件事影响到丰阑和你,你家人会不会恨我?”
“没有这种如果。”
“我是假设。”
祁晟像不理解:“为什麽要做这种不可能的假设。”
苏见看他片刻,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生气。对是否要回应网络上的那些质疑,还是找律师起诉,尚且没有一个定论。
先教祁晟:“你要说,无论这件事最後演变成什麽样,带来怎样的後果,你都会坚定地选择我。”
“你要这样讲,”苏见用很轻的声音说着一些在过去被他嗤之以鼻的话:“我就会很开心。”
尽管不认为会有这样需要抉择的情况,而对于想要的,无论物品还是一件事情的结果,乃至于人,祁晟秉持的都是得到的态度。
他不做选择,只会想方设法,在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不择手段地去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结果。
即使这会给他的道德带来一些瑕疵。
不过,祁晟还是点头,对注视着他的苏见学舌般道:“我会坚定地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