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本就没有这种习俗,再加上她坐了许久滴水未进,自是不愿意再忍着了。
小公主无视面色阴沉的王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後自顾自道:“我叫桑格丽莎,不是王爷的敌人。”
小公主直接表示自己的立场,也是为了以後行动方便些。
陆鹤卿正在想陆祈的事儿,听见这麽一句也没在意敷衍的嗯了一声,就代表听见了。
实际上就算是敌人也没关系,他陆鹤卿在皇城这些年敌人还少吗?
那可以说遍地都是敌人。
少他们一波不少,多他们一波也不多。
没什麽特别的。
桑格丽莎左看看右看看,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她对苍国的漂亮王爷没兴趣,瑞格尔哥哥临走前交代过了,她要来苍国找到与她有相同血脉的哥哥;那样草原就又可以变得自由了。
这对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娃来说无疑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可她是草原的孩子,她不会退缩,不会惧怕。
母亲会保佑每一个离开草原的孩子。
桑格丽莎知道中原人的洞房夜代表着什麽,草原没有这种称呼,但这代表着什麽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王爷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打算。
听歌尔他说苍国的王爷曾见过辽阔的草原,还在草原生活过一段时间,这麽算来他们也算是半个家人了。
“你为什麽不高兴,是喜欢的人没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在桑格丽莎的认知里“喜欢”不止代表着男女之情,它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友情,她更不知道这句话正好戳中了王爷的痛处。
他喜欢的人不是没来,但也跟没来没什麽区别了。
“话多。”
就算再生气为了掩人耳目他也暂时不能离开这个房间,陆祈……就暂时放他一马好了。
王爷咬牙狠狠地想。
实际上陆祈就蹲在离新房不远的树上,那是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就是冬天高处的风有些冷。
【你就这麽在这里蹲着?】拾肆对陆祈的行为表示不解,他还以为陆祈会忍不住去偷偷看看呢,结果竟然这麽沉得住气吗?
“今日值夜,寅时换班。”陆祈解释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想看看你主子在里面做什麽呢?】
陆祈不解:“为什麽要看,这个时间主子应该睡了。”
拾肆着急道:【我知道我知道,但今日不同往日,今日你主子大婚呐!你不想知道他在里面干什麽吗?】
陆祈:?
“不想。”
他还是不理解,那有什麽好看的。
拾肆叹气【那好吧,你就老实值夜吧,可怜的孩子。】
……
【不是,你真不看吗?偷听也行啊,你们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了啊!咱主动点儿?】
“不是……普通的主仆?”那是什麽?
陆祈发出了灵魂拷问。
拾肆:【?啊??你们连那个都做了啊!】
陆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