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
往日顾驰惹事,大多都是手下人出手,还是头一回亲自上场。
他收敛起笑时,只让人觉得锋芒毕露。出手迅速,轻盈向前纵身,徐蕴就不知如何闪躲,自己倒在地上。
顾驰将他拉起,“再来。”
在座不少人碍于英国公与顾驰仅仅面和,背地瞧不上他的多了去了,本以为他只有招猫逗狗的三脚猫功夫。
如今亲眼所见他动作凶戾,分明是练家子,很是庆幸先前多忍口气。
徐蕴使出其幼时练过的那些花架子,在顾驰跟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顾驰招招逼得他无力还手,又快又狠,简直毫不费力。
在座不禁嘀咕起来:这是什麽仇什麽怨,顾驰出手要这麽狠?
池纯音看得提心吊胆。
原来顾驰这麽忌讳旁人提长宁郡主。
日後她也要注意些,否则祸从口出。
本以为顾驰只是给徐蕴点颜色瞧瞧,没多久功夫,徐蕴瘫在地上,面上流着鲜血,动弹不得。
怎麽越打越认真,再这样下去事情就闹大了!
“顾公子我与你有何怨,你要杀我泄愤?”
顾驰望着地上的人,轻蔑地勾起唇角。
若不是他突然打乱自己的计划,也不必有今日这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也就罢了,当着池纯音面说那些话,差点坏他好事。
“徐公子言笑了,正常比试罢了。”
他还从怀中掏出沓银票,丢在徐蕴身上,“这些算是给徐公子赔礼。”
士可杀不可辱,观衆席上看清这幕,哄堂大笑起来。
顾驰素来眼高于顶,只有真本事的人才能叫他高看一眼,徐蕴于他而言则是触了逆鳞的手下败将。
如今气也出了,自是头也不回离开。
婉宁郡主面上波澜不惊,“无趣,叫人把他擡回徐府吧。”
顾驰由武试场中央走下来,鬼斧神工雕刻的五官极致精致,手上还沾染着血迹,二者结合更是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池纯音直勾勾盯着他。
顾驰走到跟前,打了个响指。
“走了。”
池纯音跟在顾驰身後,视线追随着随风偏飞的衣袂,上头还染着血迹,彰显着亮眼的张狂。
好险
她陷入席卷而来的惴惴不安。
今日吃饭的时候还在偷偷想顾驰舍不得长宁郡主这事,若不留神问出口,今日撒气的人就是她了。
“快点。”
池纯音立即提起裙摆,小跑跟上去。
顾府的马车就停在街边。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