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又忙命跑的最快的顾云起去叫林祭酒过来,他认为这是案。发。第一现场,在这里更好指认郑仁的罪行。
顾云起立即往弘文阁飞奔而去,萧立鹤等则将郑仁死死按在地上,更不许他提裤子,只用长袍挡住。
郑仁丝毫不急,甚至故意挑衅:“谢宁曜,我还就给你透个底,就算我今天真把他给办了,不说林祭酒,便是告到圣人那里去,我不仅无罪,还有擒获西域贼人之功!”
谢宁曜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外面大街上发。情的公。狗也比你体面些!就这样管不住你那骚。玩。意。儿,哪天小爷我给你剁。稀烂。喂。狗……”
郑仁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谢小公爷骂人就是得劲儿,难怪小郡王对你念念不忘,再骂狠点,我爱听。”
谢宁曜怒骂:“你们心。理。变。态就滚去治病,别成天到处发疯咬人!疯。狗。病虽是不好治,我劝你们也别放弃治疗,没的让我们撞见,恶心的去年的饭,都要吐出来!”
郑仁却说:“小郡王是有心病的,每每我们叫他去玩,他死活不去,为你还跟我们都断了往来,他不是有病是什么!我可没病,我不过偶尔玩点花的,换换口味嘛。”
谢宁曜怒道:“别跟我提李从威,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令人作呕!”
郑仁笑着说:“小公爷,你还真真是冤枉了小郡王,他为你洁身自好连小厮丫鬟都不碰,只等你垂怜,令我们都好生佩服,再则,你谢宁曜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恶心,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谢宁曜冷笑道:“我固然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正经该由我来收拾你们,俗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
郑仁故意挑衅:“很好,你有种,有本事你现来收拾我,等林祭酒来了,可就没你动手余地了。”
谢宁曜灵光一闪,笑道:“你就想惹我动手打你,好告我在学里打人是吧?你以为我没有让你痛哭流涕,但又找不出伤的法子吗?!”
郑仁笑着说:“来吧,我等着。”
谢宁曜吩咐道:“把他给他弄起来,跪直,按住了,别让他乱动。”
萧立鹤等立即就执行了老大的吩咐,方觉明担心谢宁曜受罚,连忙就说:“阿曜,他不配让你亲自动手教训,你告诉我法子,我来!”
郑佑与另外几个纨绔早吓的跪倒在地,郑佑怕嫡兄受伤,他回家得挨狠打,立马求饶:
“小公爷,都是我的错,您怎么打我都行,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求您,千万别动我家二爷,若我在跟前还让他受了伤,我命都保不住……”
谢宁曜却说:“郑佑啊,你也是可怜人,不该总是帮他挨打受骂,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这只野狗意图不轨,得让野狗知道点厉害。”
方觉明赶紧走到谢宁曜的身边,耳语道:
“扶光,你真别动手,让我来,他家如今气焰嚣张的很,你家虽更盛,但到底你家正值多事之秋,你还是少惹祸的好,我家强盛又安宁,我闯下再大的祸事也无妨。”
谢宁曜当然明白方觉明的家世更好,更适合做这种事,但他还是说:“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这野。狗绝对不好意思告我们。”
他说完便用脚踢出一拳头大的土块,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只见郑仁痛的嗷嗷叫,眼泪直流,拼命的弯腰。并。腿想挡住受伤的部位,却被萧立鹤、宋景行死死按跪在地,萧立鹤还用脚将他的双腿强行分开到最大。
方觉明也学着谢宁曜的样子踢了土块过去,笑着说:“阿曜,还是你有办法!”
李及甚早就盯着进来的路,帮他们放风,还帮他们看管着另外几个跪着的世家公子,一旦有谁敢站起来逃跑或者帮郑仁,他就果断再将人踢跪在地。
方觉明、谢宁曜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像踢球一样将土块踢过去,还比赛谁的命中率更高。
郑仁起先是痛哭流涕的怒骂:
“谢宁曜、方觉明,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我让你们生不如死,把你们剥皮抽筋,还有你们这几个谢宁曜的走狗,还不快放开我,以后我饶你们一命,否则全都陪葬……”
后来他实在忍不下剧痛,不住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两位太爷,我的祖宗,饶过我吧……”
再后来,他明知郑佑救不了自己,也还是将希望放到了他身上:“郑佑,你死了吗,还不来救我,你今天就是死这里,也必须把我救出去,否则回家我就弄死你……”
郑佑鼓起勇气刚站起来,准备扑到嫡兄身上帮忙抗打,却被李及甚猛的踢跪在地,李及甚的眼神太可怕,让他再也不敢动一下。
谢宁曜很清楚,这些土块不够坚固,就算踢过去再多,也不会真将郑仁给废了,只是剧痛而已,养个几月应该就能痊愈,也算给他一点教训。
郑仁最好面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差点被废,更何况告这种要拿出真凭实据,也会很丢脸,自然不可能去告他们。
李及甚远远看见林祭酒来了,立即提醒:“阿曜,别打了。”谢宁曜与方觉明立即停手。
郑仁痛的浑身颤栗,早已冷汗如雨、脸色惨白、泪流满面。
谢宁曜笑着说:“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郑狗,我可都知道,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正经人家的清白姑娘,你都敢玷污,你就想着人姑娘家不敢也不能去告你,怕丢人,活活逼得那小姑娘上吊死了……”
郑仁呸的吐了一口在地上,哭道:“谢宁曜,我作恶又如何,可惜就是没人敢告我,就算告了我也有办法周旋脱身,只我没想到你胆子这样大,你就等死吧!”
谢宁曜笑着说:“看我们谁先死!我今日这叫替天行道!”
那西域留学生躲在谢宁曜的身后,早先气急攻心之下脸色惨白,见郑仁被收拾的这样惨,他心里也就好受过了,面上也红润了些,只觉痛快的很。
谢宁曜忙安慰他:“你好像是叫月寻冥?别怕,这事儿既被我撞见,我就管定了,保准将这大胆贼人送去关个十天半月,也让他吃些苦头!”
原本他与这些留学生们没什么往来,主要因为留学生有专门统一的留学堂,与国子监七大学堂隔着孔子庙,虽有可互通的侧门,但毕竟不算一处。
他之所以能记得住这人叫月寻冥,首先当然是因为这人异常俊美,且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隐忍狠戾的劲儿,与普通留学生完全不同。
其次便是这名字很特殊,虽则留学生因汉语水平差、文化素养不够,取的汉名都有些奇怪,但正常人可没谁会将“冥”这种字眼放在名字里。
月寻冥犹如一头恶狼死死瞪着被压在地上的郑仁,用尚且还不怎么流利的汉话说:“扶光,谢谢你帮我,你对我有再生之恩,以后我必定千万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