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一边心里乐,一边忍不住感叹,谁说这澧城之地贫瘠穷了,看这个个出手还是多豪。
口红香水的拍卖将现场带出了一个小高。潮,也算是接近拍卖会的尾声。
但最后还有两样东西拍卖完成才算结束,后面拍卖的东西就珍贵多了,是曲公捐赠的一个三角铜鼎,这个时代鼎是尊贵和地位的代表,铜鼎价值不菲。
因而在场没个几个人能竞拍得起,也不敢竞拍,这种代表身份的东西真是嫌自己死得太快才去买。
所以,曲公捐赠出来,自然最后也是要他自己买回去。
而在现代的慈善拍卖会,很多人也都会这样做,谁捐赠的东西谁再自己花钱拍回去,代表的是脸面问题。
大家都不敢跟曲公抢,竞价也就是随意配合下,做做样子活络气氛。
但是今天来了个殷禹,所以中途就出了岔子,不断的曲公竞价,公然挑衅不给面子的态度,就跟前些日子直接杀了曲二公子那般,嚣张至极。
“三殿下好像很喜欢这个铜鼎,这般跟老夫争?”
曲公脸色青色浮现,手指用力扣着木桌,竟在上面挖出了痕迹,显然气怒至极。
偏生殷禹就没打算给他面子,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淡淡道,“不喜欢。只是你曲家要的东西,本王就想拿走,如同父王身边的那位曲姬,本王看不顺眼便剁了痛快……”
“殷禹,你!”
曲公直接暴怒站起来。
现场霎时安静屏住呼吸,不得不说这位三殿下的脾气果真如传说那般,杀天杀地谁都不放在眼里。
但其实就算殷禹不是这个脾气,对方跟曲家怕也是见面不会有半分好脸的死仇。
当初若不是曲家,殷禹母子不会成为他国质子,其母妃就不会受辱克死异乡;后来殷禹虽杀了曲家的宠妃泄愤报仇,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赔上了自己的前程和下半辈子。
因而殷禹这般态度,其实也不奇怪。
只是气狠了曲公,想要了对方的命,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怕给殷禹背后的母族留下把柄,狠狠盯着殷禹,却又半天说不出什么话。
现场气氛忽然陷入僵局。
唐钰看看脸都憋紫了的曲公,又看看似乎有些鲁莽嚣张过头的暴君主子,心中转了两圈。
大着胆子上前,微笑开口,
“看来这铜鼎果然是好东西,竟让两位贵人如此争夺。今日拍卖会终旨是慈善,如此相争实在有违慈善之意,也伤了贵人和气,怪小人思虑不周。”
“既如此……不如小人提议,便由官府出钱买下这铜鼎,在城中修葺一座小亭,将铜鼎置放其中,以表官府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纪念之意。两位贵人觉得如何?”
两个人争执不下,那就两个人都别得,另以合情合理之法安置东西,便全了双方脸面。
曲公闻言,心头怒气消了点。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答应,得看看殷禹的态度再说,否则他先说话,殷禹必定要跟他对着干,弄得他下不来台。
唐钰明白对方想法,于是主动看向男人,拱手恭敬,“不知澧王觉得此法可行否?”
众人也紧张的看着,默默祈祷事情赶紧摆平,不要殃及池鱼。
只见殷禹也暂未表态,而是目光停留在木台之上的少年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打量人几分之后,才点头,
“如此,也行。”
说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移开,露出兴趣之意。
众人松了口气。
曲公见殷禹神态,侧头仔细看了唐钰那张精致的小脸两眼,心中转了两圈。
而木台之上的唐钰似乎对此目光并无所觉,微笑继续主持拍卖,让人带上最后的“拍卖物”,赫然是几个姿色各异、风光霁月的少年。
他正准备介绍,却被领着人上来的幕僚丁昌抢过话头。
“这几位是女闾莲姬赠献的美人,莲姬对众位老爷多年看顾女闾安稳感谢不已,听闻今日拍卖会,便特地送上几位美人,以表感谢,也了表慈善之心……”
丁昌满脸笑意,唐钰心知不对,然而下一刻对方果然给他使了绊子。
只见丁昌在抢着说完介绍的话后,转头就迅速将跟几个被拍卖的美少年身上佩戴的那种玉坠,也往他脖子上挂了一个过来。
“……并且为表我们官府对百姓的爱戴之意,我们衙门的唐士子也愿主动献身,以初夜入幕之宾,筹集慈善之金银为民请命。”
丁昌面不改色,端的是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唐钰挑眉:这臭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唐唐:说好的读书士子都爱面子呢?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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