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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夕烟从医院出来春阳正好落在她肩头像一条极薄的丝(第1页)

乔夕烟从医院出来,春阳正好落在她肩头,像一条极薄的丝巾。她擡手遮了遮,指间那枚戴了三十年的翡翠戒指被光映得透亮——颜色像早春的湖面,没有一丝裂痕。体检报告折得方方正正,被她随意塞进手包,纸角连一点

乔夕烟从医院出来,春阳正好落在她肩头,像一条极薄的丝巾。她擡手遮了遮,指间那枚戴了三十年的翡翠戒指被光映得透亮——颜色像早春的湖面,没有一丝裂痕。体检报告折得方方正正,被她随意塞进手包,纸角连一点皱痕都没有。司机老周远远看见她,连忙下车拉开门:“夫人,回家还是去公司?”乔夕烟弯腰上车,声音带着一点笑:“去‘婉居’,给外孙送艾草。”车窗外的樱花一树一树地後退,她闭上眼,想起刚才医生的话——“乔女士,您比去年还健康,再活四十年没问题。”她轻轻“啧”了一声,指尖敲了敲报告,像在敲一份早已谈妥的合同:原来最艰难的那场谈判,从来不是和命运,而是和自己的心软。车转过匝道,乔夕烟睁开眼,从手包里抽出那张报告,又翻开看了一眼——各项指标像排列整齐的士兵,全部在“安全线”内向她敬礼。

她低笑一声,把纸重新折好,这回却没收起来,而是顺手塞进驾驶座背後的收纳袋,像把一场早已打赢的战役彻底归档。

“老周,在前面花店停两分钟。”

“夫人要买花?”

“买一把剪刀。”她语气淡淡,“艾草太齐整,缺几个豁口,显得不真。”

老周应声,嘴角却悄悄扬起——跟了她十几年,他听得懂:乔总要亲手剪几刀,才算给那份“健康”盖个带刺的章,免得生活太顺,忘了疼。

花店小工见是她,忙不叠递上最锋利的园艺剪。乔夕烟掂了掂,不锈钢刃口闪着冷光,她屈指一弹,“叮”一声脆响,像在试一把新出的匕首。

回到车里,她忽然想起什麽,随口问:“婉儿昨晚给我发的照片,你看了吗?”

老周稳着方向盘,笑回:“我可不敢看。小姐发的是您外孙女在秋千上咧嘴笑,说‘外婆下周回来推高高’——我若先看了,怕抢您功劳。”

乔夕烟“哼”了一声,眼角却弯出细纹。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那张照片:一岁半的小团子坐在桂花秋千,露出四颗小乳牙,背後是黑红月季,像给奶声奶气的笑配了段烈焰般的和声。

她看了几秒,把照片设成了屏保,又点开日历——下个周三,空白,适合标注。

“老周,周三空出来,不去公司。”

“好的,夫人。”

“叫‘外婆日’。”她声音低,却带着点孩子气的郑重。

车拐进“婉居”林荫道,远远就能看见那排月季,火色花苞缀在枝头,像一串未引爆的鞭炮。门口,楚岁瑶抱着孩子,旁边站着沈婉儿,两人一高一低,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被水晕开的画。

乔夕烟下车,艾草篮挽在臂弯,翡翠戒指被阳光敲了一下,叮当作响。她走近,小团子先扑过来,奶音含糊:“外——婆——推——高——高!”

沈婉儿笑:“妈,您又给她带什麽了?”

乔夕烟把篮子递过去,声音淡:“驱蚊的,顺便驱驱我身上多馀的硬朗。”

楚岁瑶接过,指尖碰到篮柄,低声道谢。乔夕烟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锁骨下方那枚早已淡成浅粉的旧疤上停了一瞬,像确认什麽,又移开。

“剪子带了?”她忽然问。

沈婉儿一愣,从旁边工具架抽出一把递过去。乔夕烟接过,走到秋千旁,擡手“咔嚓”几下,把艾草最顶端剪出几个斜口,碎叶落在泥里,像下了一场绿色的雪。

“齐了。”她拍拍手,转身看女儿,“健康报告在我车里,想看自己去拿。但别高兴太早——我打算活到一百,你们得给我准备一百年的艾草。”

沈婉儿眼眶一热,却笑出声:“行,我种满整个後山。”

小团子在外婆怀里扭动,小手去抓翡翠戒指,乔夕烟任由她玩,忽然低头,用额头碰碰孩子额头,声音轻得像春雾:“外婆还要看你谈恋爱丶失恋丶再恋爱,然後给你孩子剪艾草。”

楚岁瑶站在一旁,伸手环住沈婉儿的肩,两人对视,眼里是同一片被晨光晒暖的湖水。

风掠过,黑红月季摇曳,艾草清香漫开。乔夕烟抱着孩子,坐上秋千,脚尖一点,轻轻晃起来——翡翠戒指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透亮的弧,像把岁月最锋利的刃,磨成了此刻最柔软的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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