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水喝多了,我带他回家休息。”连拂雪说:
“今天和大家聊的很愉快,我们下次再约。”
“加个联系方式吧。”钟廉贞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
“下次约。”
连拂雪点了点头。
交换过联系方式之後,连拂雪扶着阮寄水往外走,但阮寄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贴着连拂雪,走着走着就走歪了。
连拂雪怕他摔倒,干脆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到了车上。
连拂雪把他放在後座上,随即关上门想要离开,但却被阮寄水拉住了指尖。
连拂雪被迫停下後退的脚步,低下头,看着阮寄水,忍不住笑道:
“宝贝,借酒撒娇啊?”
阮寄水的眼神迷蒙,反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
“嗯。”
他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朋友一样,重复了一边连拂雪的话,道:
“对,我在撒娇。”
连拂雪忍不住笑,伸出手,拍了拍阮寄水的脸颊。
他坐进了车後座。
阮寄水从椅子上滑下来,将脸埋在连拂雪的西装裤上,借着冰凉的衣料,缓解自己脸颊的燥热,随即仰起头来,用水润润黑漆漆的眼珠瞧着连拂雪。
连拂雪拍了拍他的脸颊,动作不轻不重,示意他继续。
阮寄水于是低下头。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认真,连拂雪的指尖拂过他的眉心和脸颊,最後落在那被撑圆的嘴角旁。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很清醒,岔开长腿,垂着头,看着阮寄水沉迷地吻着他,而无动无衷。
最後,连拂雪将阮寄水拉了起来,让阮寄水坐在他的腿上。
阮寄水的头微微扬起,修长的脖颈像是濒死的天鹅,在连拂雪的反复鞭挞之下,终于呜咽地抱住了连拂雪的脖颈,轻轻地啜泣。
连拂雪偏头吻住了他,将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轻笑着拍他的肩膀,哄道:
“就没见过你这麽爱哭的。”
阮寄水轻轻吸着鼻子,脸颊贴着连拂雪的脖颈,小声道:
“明明是我带你来的,你为什麽要一直注意别人,和别人说话。”
连拂雪愣了愣: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我当然要和他们好好相处。”
“那你也不能忽略我。”阮寄水喝醉了,像是个小朋友一样使小性子:
“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是我是你的。。。。。。。”
他顿了顿,似乎是卡住了,不知道该往下说什麽。
连拂雪看着他通红的脖颈,轻轻动了动腰,阮寄水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随即用力咬住了下唇。
“我是你的什麽。”连拂雪说:
“宝贝,说话。”
“你说是什麽,就是什麽。”阮寄水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处,道。
连拂雪轻轻笑了一声,又在阮寄水耳边说了几句话。
阮寄水耳根都红透了,但依旧牢牢攀着连拂雪,不肯松手。
半小时後,连拂雪擦干净後座上的狼藉,随即降下车窗通风。
阮寄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正趴在他的胸膛上,长发散乱。
连拂雪抱着他哄了一会儿,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麽一般,很敏感地朝某一处看过去,却只看到了一个闪过的人影。
连拂雪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伸出手,挡住阮寄水gao潮後的脸颊,升上了车窗。
他叫了代驾,抱着睡着的阮寄水,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