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和阮寄水打听陈添恩和连江雪的事情,可话还未完全说出口,阮寄情口中的主角就拿着酒杯,朝连拂雪和阮寄水夫妻走了过来。
“拂雪哥,”陈添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连拂雪面前,微微俯下身,很是俏皮地对连拂雪眨了眨眼睛:
“晚上好。”
他才二十三岁,年纪不大,正是做这种表情都不会油腻的年纪,加上他容貌姣好,容易让人新生好感,连拂雪听见陈添恩在叫他,下意识擡起头,对陈添恩笑了一声:
“晚上好。”
陈家和连拂雪家是世交,当初陈家的大女儿陈添衍看上了连拂雪,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他,被连拂雪拒绝之後,还不甘心,缠着连拂雪不放,最後在看清了连拂雪的渣男本质之後,终于封心锁爱,专心事业。
她还以为连拂雪这样的人会玩一辈子,即便结婚了也会出轨,却没想到被南方来的大美人阮寄水收拾的服服服帖帖的,现在,别说连拂雪的人是阮寄水的,连连拂雪在集团的一半股份,都给了阮寄水。
她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但人年纪上来了,对于过去做过的蠢事也学会了看淡,何况连拂雪从一开始就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很干脆就选择了拒绝,陈添衍在三十多岁想明白後,反而能和连拂雪和平相处,加上生意上的原因,两家的关系愈发亲近。
“你姐姐最近怎麽样?”连拂雪选好了送给阮寄水的项链,心情不错,擡起头,看向陈添恩:
“她最近还在相亲麽?”
“还在,但是我姐姐眼光高,一个都看不上。”陈添恩对他眨了眨眼睛:
“毕竟整个京城,能像拂雪哥一样长得帅又有才华丶家世还这麽好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话很明显是在暖场和奉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连拂雪知道自己在别人眼底是什麽德行,内心不以为意,但还是很配合地一笑,随即道:
“哪里,像你姐姐这麽要强又有能力的漂亮女人,也不多见。”
阮寄水醋性大,伸出手,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连拂雪面不改色,实际上痛的在心里嗷嗷叫。
两人寒暄完毕,陈添恩转过头,掌心撑着下巴,笑脸盈盈,视线落在阮寄水和他身边的阮寄情上:
“嫂子,你身边这位看着好面生,没见过啊,是。。。。。。?”
“我弟弟。阮寄情。”阮寄水总觉得陈添恩的眼睛带着鈎子,到处放电,他怕连拂雪年纪上来了又开始蠢蠢欲动,想玩点小年轻换换口味和花样,毕竟阮寄水自己马上也三十岁了,比不过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于是一直很警惕,看着陈添恩。
“哦。。。。。。。。。”
陈添恩微微倾过身体,瓷白锁骨上还打着高光,丝毫不怕自己的深v西装会有走光的危险:
“阮先生,幸会幸会。”
“幸会。”阮寄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添恩,
“陈先生,你很出名。”
“哦,是吗?”陈添恩拿起香槟,准备敬酒:
“那阮先生是从哪部剧认识我的?”
阮寄情没起身,只是擡起酒杯,和陈添恩碰了一下,随即饮下:
“。。。。。。。。在花边新闻上。”
他眼神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陈先生,你的花边新闻,比你本人演的戏还要出名。”
他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一样,直直地插进了陈添恩的心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惹得陈添恩面色大变,脸上的笑容摇摇欲坠,几乎要把持不住。
阮寄水少见阮寄情这番刻薄模样,闻言忍不住偏过头,看着阮寄情,若有所思。
许久,陈添恩才勉强笑道:
“阮先生说笑了。”
他说:“我演技是不好,但是我比很多人都还年轻,还有资本成长和学习,对不对?”
比他年长了几岁的阮寄情:“。。。。。。。。。”
他看着陈添恩,随即冷冷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添恩似乎是看出了阮寄情对他的敌意,没打算再自取其辱,没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连拂雪给阮寄水买了一整套月桂浮华系列珠宝,阮寄水则给连拂雪买了另外一个系列的胸针和手表。
晚宴散场之後,人三三两两的离开,连拂雪带着阮寄水去了vip室签字确认付款,阮寄情没有什麽要买的,便站在门口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