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拂雪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阮寄水的回话,就起身把护工叫了进来,嘱咐护工看好连云里,便起身出了病房。
让连江雪去联系心理医生显然有些难度,毕竟连江雪平时忙于工作,一心扑在事业上,估计人脉圈子也有限,连拂雪便走到医院停车位前,一边抽烟,一边给人打电话。
他联系好了一名圈内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来给连云里做咨询,并很快约好了时间,承诺自己会报销来回的机票和酒店价钱。
电话刚刚挂断,很快,一辆劳斯莱斯就开了进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连拂雪眯了眯眼睛,走过去,伸出手,拉开了车门。
阮寄水拔了车钥匙,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站定在连拂雪面前,歪头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
连拂雪将打火机抵在阮寄水的衣服前,上面的馀热透过衣料,传进阮寄水的身体里:
“因为我和你,心有灵犀。”
阮寄水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珠子盯着连拂雪使劲儿看了看。
连拂雪知道他什麽意思,故意不理他,转过身道:
“我去看看我爸。”
下一秒,他的衣角就被阮寄水攥住:
“我和你一起去。”
慌乱的脚步声从连拂雪身後响了起来,连拂雪故意转过身,阮寄水没有防备,一头栽进了连拂雪的怀里。
“又投怀送抱。”连拂雪坏心眼地垂头看阮寄水,故意往他眼睛里吹气,道:
“这麽不矜持。”
“。。。。。。没有不矜持。”阮寄水擡起头看着连拂雪,片刻後鼓起勇气,做了自己从看到连拂雪开始,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伸出手,抱住了连拂雪的腰,小声道:
“你都不来找我。”
所以,只能我来找你了。
“。。。。。。最近忙。”连拂雪听出他语气里的埋怨之意,终于不再逗他,伸出手,抱住阮寄水的身体,掌心抚摸着阮寄水的发顶,道:
“最近很忙。”
“噢。”阮寄水也不问连拂雪在忙什麽,连拂雪随便找个理由,他竟然也信,
“是叔叔又住院了吗?他身体不好吗?”
“嗯。。。。。。。”连拂雪借坡下驴,故意道:
“其实,我爸爸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很多钱,我马上要破産了。”
他本意是想吓退阮寄水,但阮寄水是个有钱还傻的,马上道:
“我借你。”
他仰起头,用圆圆的眼睛看着连拂雪,很认真道:
“你要多少?”
连拂雪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五百万吧。”
“噢。”阮寄水说:“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送你钱。”
“。。。。。。。”连拂雪低下头看着阮寄水,道:“你真的给我啊?”
“给你。”阮寄水毫不犹豫地说。
连拂雪闻言笑了一声,俯下身来,双手捧着阮寄水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道:
“宝贝,你怎麽这麽好骗。”
言罢,他便推开,阮寄水在他吻上的那一刻瞳仁就变的迷离了,见连拂雪退开,手指还情不自禁地抓住连拂雪腰间的衣料,踮起脚尖仰起头,追了上去。
连拂雪见状,又垂下头,“大发慈悲”赏了他几个吻,才伸出手,按住阮寄水的头顶,不让他再往前靠,
“好了,我们走吧。”
阮寄水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湿乎乎的,是被亲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像是个乖巧的小动物,闻言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噢。”
连拂雪摸了摸他的头发,揽着他的肩膀往连云里的病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