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吐?”
连江雪什麽也没吐出来,白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耳边耳鸣一片,什麽也听不到:
“。。。。。。。。”
“去我办公室吧,我办公室有肠胃药。”阮寄情扶着连江雪的手臂,带着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道:
“你看起来好难受。”
阮寄情将连江雪扶进自己的办公室,顺手关上门,合上百叶窗,然後给连江雪倒了一杯水,垂下头,找出肠胃药,按在掌心里。
他走到连江雪身边,道:
“吃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连江雪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阮寄情,眼睛微眯,瞳仁微散。
阮寄情坐在他身边,伸出手,将药放进了连江雪的口中,随即,给他喂下水。
连江雪被喂着喝下了水和药,但仍旧难受。
他缓了一会儿,等到能耳鸣声小了,能有力气说话了,才道:“谢谢。”
“不客气。”阮寄情笑:
“你今天,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连江雪说:“我来找阮总。”
阮寄情笑容逐渐消失,“找我daddy?”
“嗯。”连江雪说:“我现在得去会议室了。谢谢你。”
言罢,他起身就想走,被阮寄情拉住手腕,道:
“你来找我daddy,是为了谈生意吗?”
“对。”连江雪转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阮寄情,道:
“小阮总,我马上要迟到了。”
“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阮总,”阮寄情说:
“叫我寄情。”
连江雪:“。。。。。。。。”
他“呃”了一声,道:“小阮总,其实我。。。。。。。。。”
“你七夕节送我鲜花,手链,我以为你是想在那天约我出去约会的意思,可我等了一晚上你的电话,也没等到你。”
连江雪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以“连拂雪”的身份来签约的,根本不敢对着阮寄水说真话,左右为难丶进退维谷之下,他简直要在心里苦笑了,原因是他也忘记了送礼物那天是特殊的日子——七夕,思来想去,只好匆匆忙忙找别的理由:
“抱歉,实在是因为今天要和贵公司签约,我忙着准备合同和材料,走不开。约会的事情,以後再说,可以吗?我最近都没空。。。。。。。。。”
阮寄情不肯轻轻揭过礼物的事情:“那如果你签完合同,就会约我出去约会,是不是?”
连江雪在心里大呼救命!
他根本答不上来,正迟疑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打断了连江雪的思绪。
阮泽成的秘书推开门进来,看见连江雪,松了一口气,道:
“连总,阮总来了,正在会议室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连江雪看见秘书也跟看到了救星一样,马上将手从阮寄情的掌心里抽出来,干脆利落,一点也不留恋:
“我马上到。”
阮寄情:“。。。。。。。。。。”
他看着连江雪跟着秘书往外走,垂下眼睛,看着手腕上挂着的连江雪送的手链,缓缓垂下了眼睛。
片刻後,他忽然站起来,冲出去,在连江雪马上要迈进会议室的前一刻,一把抓住连江雪的手腕,强迫连江雪转过来,当着走廊一衆人和阮泽成的面,踮起脚尖,吻上了连江雪的唇。
连江雪震惊了!
他猛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後用力推开阮寄情,可惜他只能用一只手臂,推了两下才把阮寄情推开,倒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
阮泽成见状也震惊了!
他豁然一下站起来,手指撑着桌面,脸色隐隐有些铁青,表情难看地看着门外,道:
“宝贝,你。。。。。。。。。。”
“爸爸,你快点和他签合同,好不好?”阮寄情抱着连江雪的手臂,没看到阮泽成眼睁睁看着自己新鲜白菜被拱了所以看起来好似吃了一斤屎一样的神色,撒娇一般道:
“我还想要和连拂雪一起去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