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阮寄水自己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连拂雪这张照片很好看,就保存下来了。
他坐着喝了半杯奶茶,就觉得腻了,将奶茶丢进垃圾桶里,走到连拂雪身边。
连拂雪一根还没抽完,就看见阮寄水走过来。
他知道怀孕的人不能闻烟味,赶紧手忙脚乱地将烟掐灭了,丢进垃圾桶。
阮寄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将脸埋进连拂雪的怀里,轻轻蹭了蹭。
连江雪也把烟灭了,道:
“嫂子,想回去了吗?”
阮寄水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走吧。”
连拂雪揽着阮寄水的腰,道:
“宝贝,你离我远点,我身上有烟味,对宝宝不好。”
阮寄水轻轻皱了皱鼻子。
他不想离连拂雪远点,于是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连拂雪见状,也没招了,只能牵着他往车边走。
回去的路上,是连江雪开车,连拂雪和阮寄水坐在後排。
阮寄水靠在连拂雪的身上,头枕着连拂雪的肩膀,也不干别的,就拿着手机,反复欣赏着自己刚才拍连拂雪的那张照片。
连拂雪一开始还劝他车上别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後来见阮寄水这麽执着,也就随他了。
阮寄水正看着连拂雪的照片出神,忽然手机一震,有电话打了进来。
阮寄水看连拂雪照片被人打搅了,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视线下移,目光在落在来电人提示上时,眼中的不悦微微消散,变成了淡淡的心虚。
连拂雪察觉到他的不对,转过头看他,道:
“怎麽了?”
“。。。。。。。”阮寄水拿起手机,把来电人的名字亮给连拂雪看,比了一个口型:
“阮寄情。”
“。。。。。。。。。”连拂雪也心虚,道:“他怎麽会打电话给你。”
“不知道。”阮寄水征求连拂雪的意见:
“接吗?”
“。。。。。。”连拂雪想了想,觉得阮寄情的电话没什麽好怕的,反正他现在和阮寄水都跑到乡下来了,难道阮寄情还能杀过来不成?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道:
“接吧,听听他说什麽。”
阮寄水在小事上大多数时候都无条件听从连拂雪的,于是点了点头,接起了手机,放在一边:
“喂。”
连拂雪换了个姿势,将他搂在怀里,指尖玩着他的耳垂。
“。。。。。。。哥。”阮寄情的声音很沉很缓慢,没有了往日的清脆动听,反而变的嘶哑,好似被砂石磨过,每句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现在在和连拂雪在一起吗?”
“。。。。。。。”阮寄水转过头,看了一眼连拂雪,随即点了点头,道:
“是。”
“那他旁边的人,是不是真正的连江雪。”阮寄情说:
“那个穿着黑色的外套丶里面是白色的卫衣的男人,是不是连江雪。”
阮寄水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他刚才发朋友圈的时候,光顾着看连拂雪,忘记把旁边的连江雪截掉了。
他的沉默让阮寄情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声音也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是他,对不对,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