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寄水一边因为难过抽噎着,一边违心说着不知道安慰谁的话,忽然听见连拂雪笑了一声,随即道:
“医生说,我的基因没有发生突变。”
他说:“宝贝儿,我们很快要有一个健康漂亮的宝宝了。”
阮寄水:“。。。。。。。。。”
他抽噎哽咽的动作一顿,尚且带着泪珠的迷蒙双眼擡起,呆呆地看着连拂雪,好半晌,才吐出一句:
“。。。。。。。。啊?”
“啊什麽?”连拂雪偏头看他:
“你不想要。”
“要,我要!”阮寄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的晕头转向的,整个人又哭又笑,反应过来後伸出手搂住连拂雪的脖颈,大哭道:
“你又,又耍我!”
连拂雪笑着搂住他,低下头亲了亲阮寄水的唇,被阮寄水生气地咬了一口。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几天之後,连云里的生命体征逐渐变的稳定,江韵书和连江雪讨论了很久,决定带着昏迷不醒的连云里回京城。
京城有高精尖的医疗团队和优越的医疗资源,带连云里去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连云里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醒来,江韵书和连江雪也决定试试。
来到京城半年之後,江韵书决定将明江盛世逐步交给连江雪。
连拂雪马上要当爸爸了,很明显也没有什麽心思去管理公司,加上他本来商业天赋就不够强,即便是费心调教也是对牛弹琴,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公司交给连江雪。
连拂雪对这个决定没什麽意见,反正他也不喜欢管理公司,江韵书不逼着他继承家业,他反而还有更多的时间琢磨画画的事情。
在容港采风的这段时间,他也积攒了不少灵感,一口气画了不少风格鲜明的现代画,有一部分得了奖,有一部分拿去拍卖,也卖了不少钱。
他看着馀额里多出来的几个零,思考着要给阮寄水买什麽。
可还没等他思考清楚,阮寄水就生了。
阮寄水虽然身体好,但因为生的是头胎,依旧疼的死去活来的,嘶哑的惨叫声听的连拂雪胆战心惊的,都怕阮寄水疼晕过去了。
终于,在阮寄水及医护人员的努力丶加上连拂雪毫无用处的陪同之下,阮寄水终于顺利地诞下了一名男婴。
孩子哭声很响亮,阮寄水强撑着最後一丝清醒,看了孩子一眼,见孩子四肢健全,皮肤白净,健健康康的没有毛病,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护士把孩子洗干净,用柔软的襁褓包好,递给连拂雪,连拂雪紧张的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里放,在江韵书的帮助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仔细打量他。
孩子还没睁眼,使劲儿蹬着腿和手哇哇大哭,连拂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叹道:
“好神奇。”
他说:“这麽小,竟然是我儿子。”
江韵书:“。。。。。。。。。”
孩子出生之後,取名就成了头等大事。
连拂雪翻了很久的字典和诗词,最终拍板,给孩子取名叫连止忧。
连拂雪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能为这个家扫去忧愁。
等孩子大了一些,阮寄水也可以出家门了,连拂雪便带着阮寄水出门。
彼时的阮寄书还不知道连拂雪包下了一整条船,让人在二楼的甲板上精心布置,他一无所知地跟着连拂雪在一楼的船舱里喝茶,看江景,等到八点多的时候,连拂雪说自己去上个卫生间,之後就再也没有回来。
阮寄水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
他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心里忍不住有点毛毛的。
连拂雪不在身边,他有些不安,拿出手机给连拂雪打电话,但接通後不到两秒钟,他才刚开口,就被连拂雪挂断了。
连拂雪的这一举动愈发让阮寄水觉得不安。
他下意识站起身,在船舱一楼找了一圈,没找到连拂雪之後,便站起身,擡脚往二楼走去。
二楼是一个比较小的甲板,依旧没麽人在,阮寄水只好继续往楼上走去。
他扶着楼梯往上走,直到登上最顶层的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