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雪拉开後座门,发现已经被花占满,无语了一瞬,又关上门,坐在了副驾驶上,拉上安全带:
“一大早就跑去买花啊。”
“是啊,不是你说的吗,送花送珠宝。”连拂雪说:
“暂时就这吧,希望他别生我气。”
“你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惹他生气了。”连江雪的印象里,阮寄情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很难相信他会生气闹脾气。
“我也纳闷呢,就是对他语气重了一点,他就哭了。”
连拂雪说:
“嗐,不说了,怪我不该招惹他。”
“既然招惹了就别说这种话了,”连江雪说:
“做男人要负责任,别睡了就跑,渣男会遭报应,天打雷劈的。”
连拂雪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没事,我爸找大师给我算过了,我天生命硬,不怕报应。”
连江雪:“。。。。。。。。”
一路插科打诨,连拂雪将车开到名诚,正打算下车,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他本来不打算接,但看到来电人提示,眼神忽然一凝,将车停好之後,就接了起来:
“喂。”
“喂,连少。”
电话里传来一阵好听的男声,
“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连拂雪的视线不自觉飘到连江雪身上,应了一声:
“人在哪?”
“连少没说怎麽处置,我就把他暂时扣在城里的一栋烂尾楼里了。”
男人说:“这家夥走小路逃跑,一路避开监控,我也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抓住。”
“行,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连拂雪挂完电话之後,转过头,对连江雪道:
“撞你的肇事司机,我找到了。我现在过去一趟,这个花和礼物,你替我送给阮寄情,谢谢。”
连江雪指了指自己,一头雾水:
“又我?”
“对,就是你。”
连拂雪也知道自己不道义,但一方面是抓肇事司机比较急,一方面他也不太好意思面对阮寄水,于是便拜托连江雪帮他送一下花。
连江雪说:“不是,大哥,替你上班也就算了,怎麽送花也要我替你送?您觉得这合适吗?”
“再合适不过了,弟弟。”连拂雪对连江雪眨了眨眼睛,道:
“求你了,弟弟。”
他拿起手机,给连江雪转了一万:
“跑腿费。”
连江雪:“。。。。。。。。”
万恶的资本主义。
铮铮傲骨的连江雪在钱面前,还是选择了屈服:
“。。。。。。。行。”
他说:“就替你最後一次。”
“辛苦啦。你手不方便,这次就让我替你去会会那个司机。”连拂雪双手曲起,对连江雪比了一个心:
“别太感谢我,爱你弟弟。”
连江雪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他捂住唇,忍住胃中的翻滚,摆了摆手,随即下了车,将花和礼物从後座抱出来。
连拂雪很快就将车开走了,留下连江雪一个人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才踏进了名诚集团。
集团里穿着套裙和衬衫西装的白领们来来往往,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工牌,忙碌不已,只有连江雪像是个异类一样,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抱着鲜花,面无表情,无视了所有人惊讶的视线,直接走向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