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这话正是对程昭说的。
程昭惊讶的道:“是啊,你是……?”
贵公子笑起来,道:“我正是受了姨母嘱托,来接你们的。”
程昭震惊:“你就是权家少郎主?”如此……孟浪?
权子兰理了理自己的袖袍,道:“正是在下。”
叶宁:“……”大奶奶原来找了一只花蝴蝶。
那些与权子兰调笑的贵女哥儿们还想追着他,权子兰笑道:“各位真真儿不好意思,子兰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多陪了,你们若是想与子兰聊天,明日可来金满楼,子兰一定好生接待。”
临走还不忘了拉客……
贵女哥儿们虽然很是遗憾,但还是被权子兰的话唬住,一个两个乖乖儿的离开。
权子兰这才看向马车,透过掀起来的车帘子,他只看了一眼,登时怔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睁大,呆呆的出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叶宁。
蒋长信蹙起眉头,他上辈子便知晓权子兰这个人,喜爱美色,但凡是长相好看的女子或者哥儿,他都要招惹两下。
蒋长信立刻冷下脸来,不过他还没开口,倒是有人开口了。
章知远一身正气,挡在马车跟前,拦住了权子兰的视线,道:“这位郎君,你的举止……怎可如此孟浪的盯着我们家少夫郎。”
蒋长信挑了挑眉,对章知远稍微有了一点点改观。
权子兰回了神,惊讶的道:“这位……竟是蒋家的少夫郎?”
他又对叶宁道:“你便是叶老板?你便是宁水食肆和宁水茶铺的掌柜?”
叶宁点点头:“我正是叶宁,有何不妥麽?”
权子兰手中的折扇在掌心里拍了好几下,满面惊喜:“宁水食肆的大名如雷贯耳啊,短短一夏,已然传遍了京城,我早就想见一见你!”
他凑上前,仰着头看叶宁,道:“那个奶茶,你是如何想出来的?还有限量版的琉璃杯,竟还在上面题词,做成了孤品,我本想去云江镇亲自饮一杯奶茶,只可惜金满楼的生意脱不开身,如今你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可以探讨探讨开铺子的事情,我……”
他一开口,热络的喋喋不休,还越凑越近,蒋长信实在忍不得了,擡起手来抵住权子兰的额头,使劲一推。
“哎呦!”权子兰後退了两步,险些坐一个大屁墩儿。
蒋长信还恶人先告状,掏了掏耳朵,道:“宁宁,他好吵哦,像个老鸪!”
“老……”权子兰气得梗了一下脖子,老鸪?自己这般风流倜傥,便算是吵,那也是仙乐,如何能像是老鸪?
叶宁挑眉,道:“权公子不好意思,这位便是蒋家的少郎主,他嗯……”
权子兰一听明白了,道:“哦,脑子有问题,我知晓!姨母在信里与我说了。”
蒋长信:“……”
叶宁噗嗤一声便被逗笑了,别人议论蒋长信都在背地里,哪像权子兰如此直来直去。
蒋长信哀怨的看了一眼叶宁,权子兰则是被叶宁的笑容震撼到了,感叹道:“好丶好看……真好看!”
哗啦!
蒋长信放在车帘子,道:“权公子,带路罢。”
权子兰咂咂嘴,有些子意犹未尽,还是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回了权家。
权家在京城的宅邸不算太大,只有权子兰一个人住,但十足的金碧辉煌,看得出来权子兰很喜欢金子,正堂的百宝阁中陈列的都是金子。
权子兰道:“今日晚了,各位先行休息,明儿个我再为诸位接风洗尘。”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仆役进来,匆忙对权子兰道:“郎主,宫中来人了。”
“宫里?”权子兰道:“又是谁家贵人寻我的?”
“不是啊郎主,”那仆役道:“那人说是皇後娘娘身边的内官,来寻叶老板进宫说话儿的。”
“皇後娘娘?”权子兰更是震惊,多看了一眼叶宁。
权子兰奇怪,道:“皇後娘娘一向深居简出,不怎麽与人来往,叶老板才到了京城里,这还没歇息,怎麽便来请人了?”
蒋长信不由眯起眼目,皇後……自然不是蒋长信的生母程皇後,程皇後故去已然多年,而如今的六宫之主,正是程皇後当年的手帕交,最为信得过的好姐妹。
也正是害死程皇後,还企图毒死蒋长信的罪魁祸首王皇後!
蒋长信轻声对叶宁道:“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