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音对他科普道:“‘老公’和‘哥哥’丶‘姐姐’这类称呼一样是我们追星女对偶像的爱称,表达了我们对他们的喜爱之情,当然这个喜爱不是指罗曼蒂克意义上的喜爱,更多的是一种崇拜,一种欣赏,一种对于偶像才华和作品的认可,很单纯的,你甚至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口嗨,绝对不是你本来想的那个意义,反正,这个称呼叫不同人的含义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叫我偶像老公只能说明我很喜欢他的歌和舞台表演,我叫你老公……”
“嗯?”纪舒敏锐地抓住关键,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阮希音停住了,及时悬崖勒马,但显然还是有点慢了。
一刹那的时间,她就感觉脑袋像被扔在了熔炉里蒸煮着,她仿佛整个人都在燃烧,心脏撞击的“砰砰”声就像烧火箱一样一伸一缩地在嚎叫。
靠!
我在说什麽?
我脑抽了吗?
阮希音擡手遮住脸,神思恍惚,左顾右盼,脑袋慢慢扭动,里面装着的糨糊越来越均匀。
什麽东西都糊作了一团。
再也受不了面前人的目光,阮希音最终转过身。
只要没看到别人探究的目光,就什麽也没有发生。她没有做尴尬的事,也没有说尴尬的话。
阮希音背对着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我还有点事……那什麽,我回去……回去再加你,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
“音……”
身後人还没来得及说完,阮希音抓起地上的伞,转身就溜。
她把伞架在身後,隔绝那似有若无的目光,正面顶着太阳炽热的金光,觉得脸烧得发烫。
走了片刻,她才後知後觉自己行李箱好像忘拿了,脑袋晃荡了一下,她走路的姿势停顿了一瞬,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与其现在尴尬地和纪舒面对面,她宁愿过会天黑一点的时候偷偷下来找箱子,反正周围处处都有监控。
阮希音心有馀悸地走着,忽然瞥见身旁走来一个人影,同时袭来的还有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很沉重,也很刺耳。
阮希音觉得有点窘迫,思索半响後还是停住了脚步。
纪舒走到她身边,把行李箱摆在她面前。
“你东西掉了。”纪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谢谢你。”阮希音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垂头摆弄行李箱,装作很忙的样子。
纪舒一直没走,阮希音左摆弄右摆弄,拉杆被她上上下下调试了好多次,一直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两人对着这金属质感的响声沉默着,就好像是在听一首枯燥的歌。
纪舒一直没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阮希音动作。
行李箱总共就那麽多零件,她也不可能现在还煞有介事地把箱子打开说要检查一下东西,其他的再怎麽摆弄,也耗不了多少时间。
况且,和纪舒比耐心,她一点胜算也没有。
最终,阮希音败下阵来。
她擡起头来,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问:“这位先生,请问……你还有事吗?”
纪舒点点头,欲言又止。
阮希音打断他即将说出的话。
“我懂,我懂!”
阮希音拿出手机,把人加了回来。
“这样可以了吧!”
纪舒看着她说:“我还有其他的事要跟你说。”
“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