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即便醒来後,他几乎回忆不起细节,却能把所有羞怯情绪一遍遍回味的,也让他无比震惊丶恐慌丶羞愧的梦境。
那个梦境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
一个他以为会讨厌一辈子的人。
他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因为现实的他,讨厌死那个虚僞的家夥了,所以才会在梦里心甘情愿的被他又亲又摸的欺负。
一次是意外,那麽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呢?
次数多了,他甚至自暴自弃的接受了会在青春冲动的时刻,让那家夥在自己的脑子里肆意撒野。
那个讨厌鬼再厉害,难道还能看穿他脑子里藏着什麽东西?
既然没人知道,他凭什麽不能取悦自己?
讨厌鬼只知道气他,难道他不能换一种方式让这家夥取悦他?
哪怕当事人并不知情。
即便後来和那家夥只剩下一墙之隔,云黎也是这麽想的。
甚至有种恶意的,隐秘的,自己也算扳回一局的胜利感。
哪怕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日常生活里还是会恶劣的欺负他,惹他生气。
但至少他输过之後,还是隐晦的赢了。
既然能赢第一次,那就能赢第二次,所以云黎还想赢一次。
就是现在的这一次,他要彻彻底底的赢讨厌鬼一回。
可是!最气人的事情来了!
这家夥不仅不感恩戴德,竟然还敢宁死不从。
“你给我脱了!“
考完今天的最後一场试,刚提着行李回到小区的那套房子,云黎就如恶猫扑食,去拽景竹的裤腰带。
什麽礼义廉耻都不重要了。
小猫咪的眼里,心里,只有在熊熊燃烧的胜负心。
在回家之前,他一定要搞了这只自以为很厉害的大黑狼。
搞哭他,搞坏他,彻底把他压得翻不了身。
搞完一次还要搞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搞他一辈子,赢他一辈子。
不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实实在在的胜利。
景竹死死地提着自己的裤子,看着意图不轨的小猫咪,又好气又好笑。
“脱什麽脱,给我滚远点。”
虽然话不好听,但语气并不凶,只有对这只气人小猫咪的深深无奈。
是,景竹之前故意逗他,故意不表态,就是想让这只总喜欢逃避,将一切丢给他解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猫咪好歹主动一点。
景竹怎麽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演变到这种哭笑不得的方向。
小猫咪是真情实意想搞大黑狼吗?
景竹这头当事狼并不这麽认为。
也知道云黎为什麽突然这麽主动,打定主意要雄起。
景竹完全能明白,完全能理解,但不接受这种不负责任的胜负心。
云黎见他还是不肯从了自己,气得叫嚣。
“你装什麽装?发3情发了这麽多次,还跟我玩心眼,不就是想让我搞你?哼,我现在愿意搞了,你还给我装上了,装货。”
云黎扯不开他的裤子,就只能去咬他撒气。
大概是兽牙到了磨牙期,他最近特别爱咬东西。
景竹之前给他买的木天蓼磨牙棒,都被他咬得坑坑洼洼。
不过他最爱咬的还是这头可恶的大黑狼。
在被衣服遮掩的地方,把他咬得全是猫咪的气恼牙印。
景竹靠着墙,任由这只躁动小猫咪大发喵威,还有闲心捏着他毛茸茸的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