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啧了一声:“不是传闻,就是事实,并且那孩子都成年了。”
何姨叹道:“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林看着那麽忠厚,和林太太多年感情也有目共睹,谁知道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还不止呢,据说他暗地里把大部分财産都转给了那个私生子,包括公司股份,林太知道後气得不得了,好像已经在准备打官司了。”
“唉,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的。”
白姨看了看江碧芸:“阿芸,我就直说了,对你家老温你可得防备着点儿,林太这就是现成的例子。”
何姨:“那应该不至于,私生女又比不得私生子,况且都已经嫁了出去。”
白姨心直口快:“但老温不是很宠爱她麽,有备无患嘛。”
江碧芸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们家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温绍还不至于那麽离谱。”
从茶园回到温宅,江碧芸疲惫地坐在花园里休息,没过一会张婶走过来道:“夫人,老齐来了,说有事要跟您说。”
江碧芸问:“什麽事?”
“他没说,但我猜既然特意过来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江碧芸便点了点头,张婶会意,转身离开。
老齐是过去温宅管理花木的园丁,前两年因为身体不好已经退休了,江碧芸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勤勤恳恳,知道她喜欢牡丹花,所以把那一片牡丹园打理的特别精心,每到春季花期竞相怒放,只看一眼心情就能变好。
没几分钟,老齐从那边过来了,还是像过去那样态度恭敬,称呼江碧芸夫人。
江碧芸笑着让他坐,先是客套地问他最近身体如何,接着问什麽事,是不是家里遇到了什麽难处,如果有的话尽管说。
老齐连忙摇头,说家中一切都好,之後顿了顿,问她:“夫人,您还记得贺辰光吗?”
江碧芸脸色猛地一变:“你说谁?”
“贺辰光,就是从前先生的那个保镖,个子高高的,很壮实,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江碧芸定了定神:“你这麽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这麽一个人,怎麽了?”
老齐神情凝重道:“我前天晚上看见他了。”
江碧芸心中剧震,若不是老齐在这里,几乎要当场站起来:“真的假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可以确定没认错。”老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耳,“他这里有条疤,我记得还是因为保护先生被划伤的,再加上年龄也对得上,所以肯定是他。”
说到这里又感慨:“他都失踪二十多年了吧,我还以为没了呢,没想到还在人世。”
江碧芸心乱如麻,脸色十分苍白。
老齐没察觉到,继续说:“我记得当年先生找他找了很久,所以我本来想跟先生说的,但想到他上班忙,这个点肯定不在家,所以才过来找夫人。”
江碧芸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没错,跟我说一样的,我会转告他,多谢你了。”
老齐离开後,江碧芸兀自怔了好一会,然後拿出手机打电话:“贺辰光回来了……我不清楚,你去查,把他回到京西後的所有动态,事无巨细,全都调查清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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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汤意白走进厨房问。
温如夏一脸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过来问了。
“好了好了。”她从烤箱把烤盘端出来放在料理台上。
汤意白低头一看,有点失落:“怎麽是圆形的?”
温如夏眨了眨眼:“饼干一般不都是圆形的麽,你想要什麽形状的?”
“上次你给菲菲和乐乐做的是小熊的。”汤意白说。
温如夏好笑道:“那是为了哄孩子的。”
言下之意是你又不是孩子,难道也需要哄?
汤意白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她。
温如夏:“都做好了,要不……你尝尝?”
汤意白静了片刻,然後笑道:“好。”
说完伸手拿了一块。
刚烤好的饼干,还不够酥脆,不过味道没得说。
他一边说好吃一边转身进了书房。
半个多小时後出来,发现温如夏还在厨房忙活。
“不是烤好了吗?”他走过去问。
下一刻蓦地顿住。
在原来那盘圆形饼干旁边,此时多了一盘巧克力小熊形状的。
“又重新烤了一盘。”温如夏边说边拿了一块递给他,“这个冷却好了,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