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良心不安,问道:“你要不要尝尝?”
汤意白看着她没出声。
她又说:“虽然你生病了,但吃一口应该没事,很好吃的。”
汤意白终于点头:“好。”
话说完,两人都没动。
温如夏心想,你倒是尝啊?
然而汤意白却只是看着她。
……温如夏终于会意,没办法,自己提起来的,只能自己解决。
她从旁边另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他嘴边。
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因为有史以来头一遭,所以紧张的捏紧筷子,生怕手一抖肉会掉下来。
汤意白似乎等待已久,满足地张开嘴。
她期待地问:“怎麽样?是不是很好吃?”
汤意白:“名不虚传。”
温如夏笑了,对他与自己有共鸣感到非常愉悦:“可惜你生病了不能吃太多油腻的,没关系,等你以後好了我们再来。”
以後,我们。
这两个词听着就充满希望。
汤意白:“好。”
-
吃完饭回到酒店,由于路上汤意白咳嗽了好几声,所以温如夏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他看起来像是没事,精神也不错,温如夏还以为他退烧了,结果一看温度计显示三十八度六。
“不行,这得去看医生了。”温如夏不放心,“我带你去医院。”
汤意白靠在沙发上,闻言直接拒绝:“我不去医院。”
“可是你一直不退烧。”
“那也不去,哪个正常人爱去医院的。”
温如夏哭笑不得:“可你不是正常人,你是病人啊。”
汤意白固执道:“那也不用,我不去医院那就不是病人。”
温如夏也算是第一次发现汤意白竟有着孩子气的一面,她心想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结果他又道:“下午杨助给我量是三十九度二,现在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六,说明退烧药是有作用的,只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急不得,等到睡前说不定就退烧了。”
温如夏:“……”
逻辑严谨,还能引用谚语,看来是没烧糊涂……
“行,不去就不去吧。”她妥协,之後瞥见茶几上有退烧贴,“那你把外套脱了,贴个退烧贴。”
“好的。”汤意白随後坐正身体,看着她。
温如夏……
又让她来?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就不和他计较这麽多了……
见她走了过来,汤意白配合地擡起手臂,温如夏注意到他衬衫袖子上戴着一对铂金袖扣,短暂晃了晃神,然後替他脱掉西装。
这人明知道自己发烧,穿着外套不说,还把衬衫扣子扣到顶,真是……没有常识。
她迟疑了一瞬,然後伸手替他解纽扣。
这只是为了散热。
而已。
两人都心知肚明。
然而随着纽扣解开,那一片蜜色胸肌以及线条清晰的锁骨撞入眼帘时,温如夏还是情不自禁感到脸颊发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好。
尤其这个过程中汤意白一直盯着她,更让她心如撞鹿。
为了掩饰她赶紧把退烧贴拿了过来,先给他额头贴了一个,之後又撕开一个,小心翼翼贴在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她立刻与他拉开距离,嘱咐:“你先躺会儿,睡前再吃颗退烧药,然後用毛巾把身上擦擦。”
汤意白:“嗯。”
温如夏看了他一眼,心想发烧的影响还不小,声音都烧得有点哑了……
“那我先回房间了,有事你就叫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