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没有然後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你就答应了?”黎思衡简直恨铁不成钢,“你最起码要问明白为什麽啊,她一说你就答应,你脑子有坑吧?”
叶芝怡:“活该你没老婆。”
汤意白倒了杯酒:“我觉得不想继续就是最大的原因,说明她不喜欢我,我如果不答应,那不就是死缠烂打?何必呢?就当……好聚好散吧。”
“你要这麽想,”霍文耀摇摇头,“只能说你对这段婚姻看得也没那麽重要,无所谓得失。”
汤意白愣了愣:“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让她为难,任何时候都有选择的自由。”
“那现在是你自己被困住了?”黎思拍拍他的肩,“不然怎麽会主动要来喝酒?前所未有吧?”
汤意白没说话,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吧喝吧。”黎思衡又给他倒了一杯,之後拿过叶芝怡的杯子也倒了一杯,“分别祭奠你们死去的爱情和逝去的婚姻……”
这天晚上汤意白还是喝多了,是霍文耀把他送回的家,第二天一早醒来,宿醉的头痛让他眉头紧皱,去厨房灌了一大杯温水才觉得好些。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温如夏,他并不是贪杯之人,但因为工作原因偶尔也会喝多了回来,每当这个时候温如夏都会给他冲一杯蜂蜜水。
温热微甜的口感。
喝下去很舒服。
然後会再给他一片醒酒药,如果他不肯吃,她就温声细语地劝他,说不吃的话第二天会头痛……
结婚两年,他不知道宿醉头痛是什麽滋味,却在她离开几天後体验了个彻底。
确实很痛。
有那麽一瞬间,他差点站不住,不得不伸手扶住了料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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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黎思衡打电话来让他出去吃饭,地址是他们常去的那家私人菜馆。
汤意白诚恳地说:“我今天不想出门,过几天可以吗?到时我请客。”
“缺你那顿?”黎思衡冷笑一声,“我奉劝你,你现在已经没了老婆,所以别再辜负兄弟,免得真成了孤家寡人。”
汤意白:“……”
最终他还是去了,到了後只看到黎思衡和霍文耀,于是随口问道:“芝怡没来?”
“说胃疼,上医院了。”霍文耀说。
汤意白:“好好的怎麽会胃疼?”
“装的呗。”黎思衡笑了声,“你懂什麽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汤意白便没再问,拿过菜单随便点了两个菜後递给黎思衡。
黎思衡看了看:“我点个炸酱面吧,听说是新品。”
汤意白正倒茶的手一顿,然後说:“给我也来一份。”
炸酱面是最後上的,色泽浓郁,看起来还可以,味道认真说也还行,但汤意白始终觉得没法和温如夏做的比。
不吃还好,一吃反而更加想念她做的……
饭後他独自开车回去,路过新美城广场时心里一动。
温如夏和温明舒关系最好,他不知道的事,或许二姐知道。
然而当他停好车走到楼上时,那个长相可爱的店员却说温明舒出国度假了,目前还没回来。
他满心失落,却也无可奈何,转身要走时那店员忽然喊了他一声:“汤先生。”
他回过头:“怎麽了?”
对方有点不大好意思:“四小姐怎麽好几天都没来了,你跟她说让她得空了来啊,我挺想她的。”
他笑了笑:“她最近不在京西,等回来了我转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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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下午汤意白开车回了汤宅。
得知他要来,非得和乐乐已经迫不及待在门口等着了,结果等他下车後没看到温如夏,俩孩子一个比一个不乐意。
菲菲噘着嘴:“小婶婶呢?她为什麽不来?”
乐乐抱着他的腿:“我要小婶婶给我做饼干……”
汤意白叹气,哄道:“你小婶婶现在不在这里,她去……她的老家了,等她回来了给你们做。”
菲菲问:“那她什麽时候回来?”
汤意白摸了摸她的头:“可能还要过几天吧。”
菲菲还是不怎麽高兴,但也没办法,正好李文淑在後面喊她,于是牵着乐乐转身跑走了。
安抚好两个小家夥後,李文淑走到汤意白面前问:“小夏怎麽没跟你一起回来?”
“回泸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