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都和萧明章躺在一起,却什麽都不能做,云珠如今其实也贪心极了。
但她到底还顾忌着萧明章的身体,在紧要时刻,抓着萧明章,终于问出自己疑虑:“你的身体……可以吗?”
“这个时候问这个?”萧明章额头已经出了薄汗,箭在弦上,听云珠问的问题,他不免嘲笑,“但是晚了,再担心我会把病气过给你,你也逃不了了!”
他分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
云珠怒极,一口咬在了萧明章的脖子上。
萧明章的笑声便在她耳边更加明显了一些。
罢了,反正他都不顾着自己的身体,那她也没有必要替他瞎担心。闭上眼睛的时候,云珠想,她只管享受就是了,日後的身体难受,是萧明章自己的事情。
她便再也不担心萧明章,而是专心沉溺在他带给自己的这一场风暴当中。
在这一场风暴里,她是逆行的水手。本以为自己可以骑在风暴上,乘风破浪,不想最後一个浪头打来,便将她给浇了个满身潮湿。
泥泞,又滚烫。
水手最终一败涂地。
……
搬回王府是第二日的事情。
云珠因为前一夜的放纵,有些起不来身,睡醒之时,萧明章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她环顾一圈屋中,见到床前的屏风已经被收了起来,而那张从前满是书卷的桌子,也已经被收拾地像模像样,摆满了整齐的书籍,宛若什麽都没发生过。
云珠可耻地有些脸红了。
她以为萧明章昨夜也就是和她在床榻上挤一挤,不想,他的心思那样野,罗汉榻不够,他便带着她满屋子地转悠,最後屏风被碰倒了,书桌上的东西也被扫落了一地,他尤觉不够,还要她趴在门上,听外头的雨声。
对了,雨声……云珠忽而振作起精神,想起昨夜云州下雨了。
在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外头的雨很大,气势磅礴。
正好萧明章推门进来,她便问:“外头地还是湿的?”
“嗯。”萧明章点头。
“那云州如今还在下雨,会不会其实不会受到多少的影响?”云珠问。
萧明章摇摇头,知道云珠想说的是有关于明年或许干旱的事情。
“如今下的雨,照顾不到明年去,本就缺水的地方,只要少了一个月的雨水,很多时候,便很难活。”
果然还是她将事情想简单了。
云珠失望地缩回到了被子里。
萧明章复又将她捞起:“不是说今日回王府?”
“都怪你!”云珠是想回去的,但她如今当真很累。
她还尚未穿衣,萧明章便就着云珠尚未遮掩住的胴体,打量她身上昨夜留下的痕迹,缓缓的,他道:“那你想今夜继续留在这里,我也不是不行。”
“不许!”云珠立马喝到。
她仓皇又羞恼地再度看了一圈这间屋子,想,这回离去,自己大概是许久许久都不会再想要来萧明章的衙门了。
萧明章便笑着为她寻来衣裳:“既如此,走,我们回家。”
云珠终于磨磨蹭蹭地起身,跟着萧明章回了王府。
应氏提前得知了他们要回来,在王府里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十分丰盛的午餐。
准确来说,是为萧明章。
云珠还是很懂得自己在应氏面前的分量,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喜欢强求。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毕竟云珠不可能因为这一顿饭就与应氏和好,应氏也不可能因为云珠照顾了几日萧明章,就对她打消掉所有成见。
待到用完饭,终于,云珠和萧明章可以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应氏亲自陪他们回院。
云珠其实不懂,应氏为何突然如此热心,以往她从未在喊他们用饭後,还要陪他们回院子的,难不成是因为萧明章病了一场?她疼萧明章,这倒的确是真的。
可云珠在应氏的陪同下,回到院子,这才知晓,自己是大错特错。
应氏根本不是因为萧明章而陪他们回来的,她是直接在他们的院子里放了个人。
云珠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异域的少女,她的五官深邃,面容精致,皮肤吹弹可破,就像是从瓷堆里挑出来的最是精心雕琢的娃娃。
她瞬间手脚冰凉,转身面向应氏,便听应氏道:“这几日明章病了,云珠你照顾明章也辛苦了,这是前几日在张家吃酒的时候,席间跳舞的舞女。我想着,你是西域来的,正好她也是西域来的,便将人带了回来。正好,可以陪你解解闷,说说家乡话,若你平日里要出去玩,她也可以替你多陪陪明章,你觉得如何?”
-----------------------
作者有话说:应氏:有点愧疚,但不多……
来啦!目前火葬场蓄力80%![让我康康]
虽然文案上只写了男主一个人的火葬场,但很显然,本文最後会是王府全家的火葬场[墨镜][墨镜][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