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娘子不是在天上吗?”白砚捕捉到一丝不对劲,呆呆傻傻的。
“……你就当我逃到地府好了,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吗?”
“嗯!和娘子一起回家!”
终于将人哄好,江玉织在孟婆戏谑的笑中低着头,拉着白砚快步离开。
白砚还乐呵呵给身後的衆鬼们挥手。
回凡间的路实在漫长,尤其是还带着个大傻子,一路上“嘿嘿”笑个不停,跟喝多了似的。
先前没找着的黑白无常,现在自己就出现在江玉织面前了。
独谢必安一鬼。
笑面虎白无常很久没有用笑僞装过自己了,实在是身心俱疲,无法强撑。
见到江玉织的那一刻,谢必安下意识地勾起嘴角,又在看清她身後的鬼後,眉头紧蹙,脸也垮下。
“谢哥,忙完了吗?”
“谢哥好。”白砚跟着喊。
谢必安飞给他一个眼刀,“没有,出来透透气,他怎麽跟你到地府来了?”
江玉织单手捏住白砚在她衣袖上做怪的手,轻声呵斥,“乖一点。”
白砚乖乖点头,“好的娘子。”
谢必安的脸蹭得黑了。
江玉织向他展示手腕上长了点的金线:“我要去找黄道婆问问这条线,又要出远门,想回的地府看看你们再走,没成想在孟婆那儿碰见明泽,不知怎得他呆呆傻傻的,我怀疑是不是离开肉身太久了?”
谢必安打量着白砚,“没事,他这魂魄状态还不错,又有社稷图护体,就是再呆个五六日都不成问题,金线是怎麽回事?还要去找黄道婆?”
得知白砚不会出事,江玉织也有心情和谢必安闲聊了。
她简单地说了遍金线的来历。
谢必安:“既然大帝和谛听都说要去找,那便去吧,想来你也是要带上这小子的,路上注意安全,别被他拖後腿了。”
“谢哥!”江玉织急了,她这才哄好的,别谢必安一句话就又给整哭了。
谢必安不以为意,”怎麽,我说错了?”
江玉织扭头看白砚什麽反应。
那人好像根本没听到谢必安的话,见娘子看她,呲着个大牙乐。
哎,别是真傻了。
谢必安:“来都来了,再去和小□□个别吧,这里离地狱也不远。”
江玉织:“好。”
三个鬼,一个冷脸一个傻笑,江玉织夹在中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地狱很快就到,谢必安先就去叫范无咎出来,留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谢必安前脚进去,白砚後脚就捂着胸口弯下腰,咬紧牙关,不泄出分毫声音。
看守地狱的小鬼差倒是注意到了,忙提醒背对着白砚的江玉织。
“江小姐,您後面的鬼有些不对劲。”
江玉织扭头,就见白砚单手按住心口处,另一只手没有任何异样地牵着她。
江玉织顿时焦急起来,“怎麽了,心口很疼?从什麽时候开始疼的?”
“别,别担心,不要嫌弃我啊娘子。”白砚极力克制住痛呼声,试图朝娘子展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别笑了,回答问题白砚!”事关白砚的魂体,江玉织不得不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