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萧王我是娘子什麽人?
夏朝近来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安平长公主之子白砚受封萧王,以国姓为封号,明眼人都瞧出意味着什麽。
没有大臣敢反对,萧王一家人中,长公主手握天下粮仓,其父手握天下财权,萧王自身先後解决左淮疑案,逮捕前朝馀孽,连最为人诟病的寿数问题也似乎被解决了。
可以说朝堂中入狱的臣子,一半是被官家亲自解决的,一半是被萧王送进大牢。
早朝宣旨时,群臣鸦雀无声,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
好笑的是,由于白砚身上并无官职,不用上早朝,旨意的主人公是最後知晓的。
第二件事是七月下旬重开恩科。
各地学子们沸腾了!
接连几年的战乱和整肃,学子们苦出路久矣。
现如今五月中旬,时间充足,离京都远的州县已经开始组织举子往京都进发。
数位钦差大臣到达,各地严查,又有一大批官员下马,服苦役的林场丶矿场等,还有各地大牢,人满为患。
萧佶也终于体会到酆都大帝的无奈,缺人手!
没和姐姐,外甥商议,自作主张的先封王再说,生怕放跑了白砚,没人帮他。
因萧佶给张婉莹的赐婚,张培还在气头上。
白砚现在也在气头上,脸色阴沉,外甥像舅,和萧佶在地府判案时简直一模一样。
江玉织去参加阿轲的葬礼了,白砚有点控制不住火气,不想把糟糕的心情带给娘子,此刻正在御书房里找萧佶要个说法。
他不在尽职尽责地将奏折分出一半来,帮舅舅处理,反而一动不动地坐在小圆桌边上,时不时喝一口凉透了的茶水。
萧佶将满是废话的请安折子扔到一边,拿起下一本,“你也要和我闹脾气?”
没有回应。
接着道:“从你妥协那天起,不就算是接受了吗?”
白砚嗤笑:“怎麽,舅舅晚上去地府断案,是自愿接受的吗?”
萧佶手头的奏折被攥紧,“旨意已然天下皆知。”
白砚:“是吗,那我为什麽要牺牲和玉织在一起的时间来帮你呢?”
萧佶:“我是你舅舅。”
白砚:“你下旨的时候把我当外甥了?连我娘都不告诉。”
一整壶凉透的茶水被白砚一滴不剩地饮尽,也浇不灭心里那股子暗火。
徐公公在门外听到他们好像吵起来了,主子吵架,做奴才的不敢插一句嘴,他都不敢,其他小太监更是不成,徐公公飞快地新上了一壶下火的凉茶,弓着腰退出去。
萧佶放软态度,“你要不是我外甥,我能有机会封你?明泽,你是看着舅舅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上的,如今这个国家正在迈上正轨,只缺少一个继承人。”
白砚保持沉默,他已经想清楚萧瑶先前说得话了,娘子一只鬼,在地府有权有势,根本不需要凡间权力的帮助,去哪里不是来去自如?
还不如他死後,考取个鬼差帮助来得大。
他从来都不是个胸怀天下的人。
白砚和父母对他的教导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在江玉织出现以前,他没有目标地活着,漫无目的的等死,闲暇之馀打理家中産业,权当报答养育之恩。
他以为自己天生冷漠。
萧佶迟迟听不到回答,放下手里的奏折,打算下一剂猛药,“你陪玉织?你是她什麽人你就陪她?我还在地府时就认识她,”只是听说过,反正白砚不知道,“若你没有社稷图,你看她搭理你吗?如果我说要她入宫来帮我,凭我们的交情你说她会拒绝吗?”
萧佶其实是想召江玉织入宫,掌尚衣局,但他刻意言辞模糊,他和江玉织也并没有多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