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好撑在墙头,努力用嘴去够吃吃,用尾巴去卷吃吃,墙太高了,怎麽都碰不到。
吃吃在下面急得团团转,饭票突然不见了!
狗更难捉到乱晃的羊。
足足僵持了半盏茶的时间,江玉织等不及了,从墙里探出个脑袋,“怎麽还没进来?”
只见一只白兽卡在墙头,极力压低身子,一只小羊在地上咩咩叫着转圈圈。
江玉织汗颜,“你们……在干嘛?”
谛听:“想办法把蠢羊带进去啊。”
江玉织:“你给它加个障眼法,从宽阔点的地方进来。”
谛听:“……”真是安逸久了,脑子都转不动了。
于是,谛听变回白狗,自己隐去身形,给吃吃加了个障眼法,叼住吃吃的牵引绳,把它带出小巷子。
吃吃看见江玉织後,就不再闹腾,顺从地走在谛听後头。
院子里的状况比江玉织想的还要糟糕。
各种东西堆在一起腐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嗅觉灵敏的谛听和吃吃马上就遭不住了,但还是压抑着想往外走的本能,谨慎地护在江玉织身边。
不大的院落,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还有不知名的小飞虫飞来飞去。
女人和邓老三,应该还在屋子里纠缠。
江玉织顺着腐烂的味道,找到厨房。
里头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肉丶菜,堆在竈台上丶地上。
苍蝇丶蚊子飞得到处都是。
江玉织差点呕吐出来,两只异兽就更不用说。
一鬼两兽飞快推出厨房,转身就遇上出来的女人。
江玉织来不及躲避,被女人穿过魂体,双方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人小声嘟囔了句,“怎麽突然变冷了?”
江玉织腕上的金线怒了,一边把魂体边缘处缓慢回聚的魂拉回来,扣扣搜搜地一丝一毫都不遗漏,一边想要给那女人一个教训。
江玉织神奇地明白了金线的意思,安抚地摸摸它。
其实被活人穿过魂体并不是多大事儿,又不是收到恶意攻击,流出去的一点点魂,要不了多久就能自己回来。
女人毫不介意地把瓷碗放在竈台上,在烂肉堆里随意拎出一块,哼起和适才一样的小曲,看样子是要做饭。
锋利的菜刀剁在菜板上,放出“笃笃”的声响,和不知名的小曲交相辉映,和谐又诡异。
来都来了,江玉织当然不想空手而归。
没人看见他们进来,做点什麽也无妨。
她看看空空的手心,那抹气息早就去想不明了。
想也知道是回归本体了。
凡人看不见的状态,说话声音却是能听见的。
吃吃被下了禁言,以免出声打草惊蛇。
江玉织和谛听默契地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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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昨天的,晚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