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寄情哭的浑身是汗,一边哭一边抖,擡起头,看着沉默不语的连江雪,像是个刚探出壳的小蜗牛一样,缓缓地伸出手,抓住连江雪的衣领,哑声道:
“连江雪,不要走。。。。。。。不要讨厌我。。。。。。。。”
连江雪用琥珀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後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阮寄情消瘦伶仃的手腕,拽进自己的怀里。
阮寄情的身体顺着重力和惯性倒进连江雪的怀里。
他瞳孔放大,在意识到什麽之後,终于忍不住大哭,将脸埋进连江雪的锁骨。
连江雪抱着他,低下头来,看着阮寄情红肿的侧脸,片刻後偏过头去,在那块红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阮寄情反射性地一抖。
“傻瓜。”连江雪掌心拖着他的右脸,大拇指摸索着那如玉的耳垂,声音压低,传入阮寄情的耳朵里,令人浑身发麻发酥:
“说话就说话,自己打自己做什麽?”
阮寄情擡起头,看了一眼重新变的温和的连江雪,轻颤道:
“我怕,我自己不清醒,说不出话来留住你。”
连江雪看着阮寄情眼泪汪汪的眼睛,笑了一下,又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脸颊上和唇上亲了几下。
阮寄情本来就想他想的要命,见状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被连江雪抵在墙上亲吻。
当连江雪的吻从脸颊上落在脖颈上时,阮寄情正意乱情迷之间,忽然听见连江雪开了口,在他耳边轻声道:
“那天晚上,为什麽和那个男人一起进酒店?”
阮寄情还没反应过来,微微睁开眼,用迷蒙的眼神看着连江雪:
“。。。。。。。。哪天?”
“我和你在洗手间碰面的那一天。”
连江雪掐着他的脖颈,强迫阮寄情仰起头来看他,道:
“说话。那一天,为什麽要和他一起进酒店,还换了衣服?”
“。。。。。。。。”阮寄情的眼神微微变的清明。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扁了扁唇,很是委屈道:
“那天遇见你带着小孩,我还以为是你隐婚生子了,心神不定,弄撒了汤汁在衣服上。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出去,所以打算先回酒店房间换衣服。封玉璟是跟我在一起进去了,但他只是在酒店大堂里坐着,并没有和我一起上楼。”
连江雪:“。。。。。。。”
阮寄情看着连江雪,道:
“你怎麽能怀疑我?我这麽爱你。”
连江雪笑了一下,道:
“有多爱。”
“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开口。”
阮寄情说:
“你相信我,我不必那个什麽陈添恩差的。我能把整个明诚集团当做嫁妆送给江家,他能吗?”
连江雪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即扣住阮寄情的腰,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分外温柔的吻,但到最後又变了味。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脱下,灯光熄灭,床头灯的暗黄光线只能勾勒出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虚影。
自从连江雪走之後,阮寄情好久没有感受到独属于雄性男人身上的精壮结实和强势温度,他忍不住轻轻喘叫了一声,很快又被连江雪以吻封缄。
眼泪一点一点地滑落,纷纷扬扬地从眼角化入浓密的发丝之中,阮寄情仰头看着连江雪,因为他给他带来的充实和安抚而落泪。
蠢蠢欲动的欲望再度在他的心里躁动起来,阮寄情搂住连江雪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
“连江雪,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