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狄卡:“便当我放在这里了!”
静谧:“……”她无声地消失了。
转眼间,走廊里只剩下我、玛修,以及抓着我不放的南丁格尔。
玛修看着瞬间空荡的走廊,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小声说:“那……前辈先去换药吧……看星星……下次……”
“不行。”我打断她,反手轻轻挣开南丁格尔的手(虽然她的握力堪比液压钳),“护士长,换药可以推迟一小时。我有预约了。”
南丁格尔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和玛修,又看了看玛修怀里那个快被捏变形的盾牌和通红的脸颊。
“……一小时。时一分钟,强制镇静处理。”她最终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我和玛修。
沉默。有点尴尬的沉默。
“前、前辈……其实不用勉强的……”玛修的声音细若蚊蚋。
“不勉强。”我看着她,“第七观测甲板,对吧?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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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修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是!前辈!”
第七观测甲板是迦勒底海拔最高、也是视野最开阔的观测点之一。巨大的弧形强化玻璃穹顶之外,是毫无遮挡的、深邃冰冷的宇宙星空。模拟的夜空系统尚未完全修复,因此这里展示的是最真实的、毫无修饰的宇宙图景——黑暗,寂静,繁星如尘,冰冷彻骨。
但今天,甲板角落多了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甚至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两个杯子——显然是有人精心准备过的。
“这是……?”我看向玛修。
玛修的脸又红了:“是、是达芬奇亲帮忙准备的……说是什么……‘氛围营造’……”
我和玛修在桌边坐下。红茶的味道很普通,是迦勒底的标准配给品,但在这冰冷的星空下,冒着白气的热饮确实带来了一丝暖意。
我们一开始只是沉默地看着星空,气氛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前辈……”玛修率先开口,声音轻缓,“最近……生了很多事呢。”
“嗯。”我喝了一口茶。
“南极很冷……也很……不可思议。”她轻声说,“夏威夷……很热闹,也很……累人。”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bb她……虽然很乱来,但好像……也间接帮了我们?”玛修不确定地说。
“帮了倒忙居多。”我评价道。
“但是……前辈好像……没有那么紧绷了?”玛修小心地看着我,“在夏威夷,您甚至……吃了蛋糕?还……参与了水枪大战?”
我沉默了一下。有那么明显吗?
“适当的……‘娱乐’,有助于保持清醒。”我找了个借口。
玛修笑了起来:“是!前辈说得对!”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一颗流星(或许是太空垃圾)划过黑暗。
“前辈,”玛修的声音变得更低,更认真,“无论未来遇到什么,无论bb还有多少恶作剧,无论那个‘公司’多么神秘强大……”
她转过头,看着我,紫色的眼眸在星光照耀下,清澈而坚定。
“我都会在您身边。用这面盾牌,守护您到最后一刻。”
她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和真诚。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从懵懂人造人一路成长为可靠骑士的少女,看着她在星空下微微泛红却无比认真的脸庞。
内心的某处冰层,似乎悄然融化了一丝。
“啊。”我点了点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放缓,“我知道。”
一个极其微小的、真实的笑容,在我嘴角浮现。
玛修看到我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更加明亮、更加开心的笑容,重重点头:“嗯!”
星空下,气氛变得宁静而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