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苗苗,别担心,北冥身上的血,是苍阳的,不是他的。”
话是这么说,但禾苗苗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眼那后背的伤口,没有大量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应柳匆忙过来,立即拦住:“应柳,你赶紧看看北冥身上的伤。”
应柳冷冷的瞥了眼她,没有说话,而径直朝前面而去,走到一大堆的猎物面前蹲下,立即驱动身上的白色巫力。
此时,禾苗苗才现,那里竟然还躺着一个雄性,满身是血,早就看不出样子了。
她刚刚还以为,那里就是一堆猎物呢。
听夜泽说苍阳重伤,她下意识的就以为,那雄性已经在应柳的山洞了,没想到,还躺在地上呢。
“禾苗苗,你还真是心狠啊。”
忽然旁边冷不丁的传来奚落的声音,听的她从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转头就朝说话的月牙开喷:“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我心狠不狠关你屁事儿,你看你,头跟个鸟窝似的,都没弄顺,好意思来管我?”
再次听到鸟窝这个词,一旁的疾风下意识的看了眼月牙的头,这比喻,还真的挺形象的。
有些想笑,但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能笑出来的,只能憋着。
月牙才不怕禾苗苗。
不过是个死了靠山的雌性,又不得自己雄性伴侣的喜欢。
刚刚应柳那冰冷的眼神,她可是看的真真的。
一看就是不喜欢禾苗苗,还有族长疾风,这么久,根本就没听说他们两有交配过。
以前他还会给禾苗苗肉吃,现在是连肉都不给了,可见对禾苗苗多厌恶!
冷哼一声:“苍阳怎么说以前也是你的伴侣,他受伤可比北冥重多了,你眼里就只看得见北冥,说你狠心都是抬举你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好些兽人都有些赞同。
怎么说,曾经他们也是伴侣关系啊,这才解除关系没多久嘛,至于问都不问一下吗?
再说了,当初禾苗苗多喜欢苍阳,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有了夜泽和北冥,就把苍阳给甩了,还真是薄情寡义。
禾苗苗被这话给气笑了。
“你也知道我们以前是伴侣关系啊,现在我和苍阳什么关系都没有,北冥是我的伴侣,他受伤了,我不关心我的伴侣,难道还要去关心一个外兽人吗?”
说到这里,禾苗苗漫步走到月牙的面前,双手抱胸,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月牙,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他么,他现在重伤成这样,你还有空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还是说,你见他这样,不喜欢了?”
周围的众兽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尤其是雌性们。
说实话,禾苗苗以前的确跟苍阳是伴侣关系,但这已经是过去式了啊
如果她们的雄性伴侣之前有雌性伴侣的话,两人解除关系,她们肯定会希望对方像禾苗苗这样,断的一干二净。
而不是像月牙这样,时不时跳出来咬人一口,即便不疼,但也挺膈应人的。
更何况,当初和禾苗苗解除伴侣关系,可是苍阳带着他们这些一众兽人,找禾苗苗主动提出的。
现在他受伤了,禾苗苗不关心他,也正常。
月牙没想到,自己心里所想,竟然会被她给抖落了出来。
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还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苍阳,心里多少有些恶心,还有点儿心虚。
她之前的确很喜欢苍阳,可那是喜欢苍阳的英勇和帅气啊!
现在的苍阳,就像是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受伤那么重,恐怕就算是治好了也会留下隐疾。
她月牙又不是收破烂的,这样的雄性,她可不想要。
但,就这么承认,她才不会认!
“你,你胡说,我月牙可不是那样的雌性!”
“我不过是替苍阳打抱不平罢了!”
禾苗苗嘴角一扬:“那你一会儿可要记得带他回去好好的养伤才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月牙不想退缩,周围全是兽人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