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梅放下了腿,穿上拖鞋,拉住姚彩之的胳膊请求地说:“彩之,你陪陪我,陪陪我,再去找一次哥哥,我想再见见他。”
见陌生人,姚彩之问:“他,是你亲哥哥吗?”
苗梅点头肯定:“是,亲哥哥。”
姚彩之问:“为什麽离家,怎麽这麽些年不回家呢,家里,是有什麽事吗。”
苗梅流泪地说:“那时候,哥哥和家里吵架,闹了矛盾,一别就是多年,後来有同乡在问海见过,我打听到,哥哥就在问海,我去见了,可他看着就是哥哥,怎麽不认识我。”
姚彩之说:“你确定吗?”
苗梅点头,“确定。”
姚彩之支了下颚,“我想想啊。你确认那是你哥哥,可他不认识你。”
苗梅纠正:“不认我,这个妹妹。”
姚彩之听着,差不多意思,“就是不认你,你又认为他是你哥哥。”
苗梅点头:“嗯。”
姚彩之又说:“那他就不是你哥,哪有哥哥不认妹妹的。”
苗梅:“……不会,不是,我看到他胎记了。”
姚彩之:“胎记?那这个,你们要不要做一下DNA鉴定呢,如果他是你哥,你可以让你爸妈和你一起去,这样,他就不敢不认你了。”
苗梅没说话,低了下头。
姚彩之说:“怎麽样。”
放下了拉彩之胳膊的手,苗梅说:“我知道他是我哥。我想先去问问,再通知爸妈。”
姚彩之:“你不是去过了吗。”
苗梅说:“去了一次。”
又说:“我想,再去一次,哥哥当年和爸妈闹得很僵,没什麽准备通知他们,我怕会把他们气着。”
姚彩之:“也是。你想先和哥哥相认,之後爸妈兄妹一起团聚。”
重新拉上了她的胳膊,苗梅:“对,彩之,你陪我去,好吗。”
姚彩之问:“什麽时候。”
苗梅说:“明天。”
一想明天什麽班,姚彩之说:“明天我晚班,你什麽班。”
苗梅欣然笑下,“晚班。”
姚彩之说:“行。”
苗梅笑了一笑。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收拾,姚彩之陪着苗梅去见她的哥哥。
路上,姚彩之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以她孤身出门在外警惕的心思,她问:“你哥在哪里。”
苗梅说:“在前面,走这一条路。”
前面是条小路,窄巷幽闭,似乎少有监控。
她不进去,本来就没好的预感,这下更没安全感。
她脚下一滑,作势也把手推伤,磨磕沙砾,面目表情写满了痛。
苗梅愣下,“彩之,起来。”
怎麽第一句不是关心。
姚彩之看过心理学,苗梅是怎麽了,真的是单纯地陪同吗。
姚彩之被搀扶起来,“梅梅,我……”
苗梅说:“去我哥那里,给你包扎。”
如果不是姚彩之有点警惕心,她真的要相信这是一句关心的话。
姚彩之挣开人,退两步,真假不辨地生气:“你干什麽啊,苗梅,我都摔地上了,手上有血,你不关心我吗。”
姚彩之转身一走,心下後凉。
苗梅赶上她,“彩之,给你处理伤口,走。”
姚彩之看了下她,如果真是有什麽问题,苗梅应该再劝劝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