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湲之。”
姚彩之说:“他妈妈带他走了,不会回来。”
怎麽会没听到。
可这麽一走,他的学业就会耽误啊,受到影响,以後怎麽弄。
姚湲之哭归哭,走也利落,沥青桥上磕到了腿,视线像雾霾的阴雨蒙眬,看不清前方远景。
安抚妹妹,姚彩之蹲在湲之旁边,很难明白妹妹此时的心思,却不难理解妹妹此刻的心情。
她就这样看着妹妹,约莫过了好长时间,才扶妹妹走。
送至妹妹回到学校,恰巧碰到妹妹的老师,她和人说了几句话,寒暄几句走掉。
出租房姚彩之的工作室外,冯菀等在这里,手里拿着一张反诈宣传单来来回回看了多次。
“怎麽还不回,人呢。”
再打个电话。
冯菀掏出手机,电话拨出去,姚彩之也回了。
准备接起电话,电话挂了?
先见人的冯菀,是她挂断:“彩之。”
姚彩之一望,想起前两天冯菀发给她的消息。
要让她帮个小忙,不知道这忙是什麽。
姚彩之说:“你……”
欲言又止的不是不知道说些什麽,而是一张像“非遗宣传单”的反诈宣传单。
勾起了她心灵深处的起始初心。
从来不变,那张非遗宣传单是她的开头,到现在她都留存,在家里房间衣柜的小箱子内,成藏品压箱宝物一般,虽已逐渐褪色除迹。
可她看它的眼神,一直坚定无移。
她曾有很多个日夜,都会把它摆在桌上,拿出来看一看。
就差循规蹈矩地裱起来了。
姚彩之:“别喊了,你说。”
冯菀对此无语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灵魂出窍呢。
姚彩之:“说呀。”
冯菀对此再无语一下,不知道的以为她灵魂出窍呢。
冯菀说:“我们在这说,不进去坐着说吗。”
姚彩之看她:“你说吧。”说完再说,挑什麽地。
“好。”
冯菀笑了笑,“我有个大表哥,他家里人想让他成家,他父母让我顺带帮忙留意一下,我觉得,你要不去见见。”
姚彩之:“?”
“我为什麽去见。”
这是说的小忙,滚精神病院吧。
这两三个月,冯菀不知道怎麽回事,和她说话聊天,她言语间总是把人物化的太过美好,不切实,跟脚沾地刚看到世界似的。
搞得姚彩之都想带她去中医那里,会诊会诊,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别是少一根筋,难辨是非真假。
冯菀说:“你可以去见见,他长得不错的。”
姚彩之:“和我有关系吗,不去。”
冯菀走到姚彩之开开门的屋子,“去吧,我陪你。”
姚彩之放话,“你出去,公园肯定欢迎你,洗洗脑子,不对,脑子不能洗的,洗洗脸,去吧。”
冯菀:“你这人怎麽这样呢,我是看你一个人,找个人陪你不好吗。”
姚彩之:“不好,你赶紧给我走,发什麽神经,我没有兴趣你不知道吗,你连这点,难道这麽多年都搞不清楚。”
身为多年好友的冯菀:“我怎麽不清楚,我不就怕你一人孤独吗,找个人在寂寞的时候陪陪你,你不就有了倾诉,有安慰,何乐不为,我是往好了看的,你怎麽不领情。”
姚彩之恍惚:“是冯菀吗,你怎麽说这种话,任谁说什麽我都要照单全收吗,那我是没有思想的机器?”
冯菀略有歉意:“不丶不是,你不是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去见一见,也没说要怎样,当一个事件经历好了,又不是非要你一定给出点实质性地结果答案,没事的。”
思虑一番,姚彩之还是说:“我知道什麽结果,不想多此一举,我不见,不去,你回家吧。”
冯菀无奈,最後说:“大表哥不止一个,还有矮的胖的瘦的扁的,都可以选一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