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咬了几下嘴唇艰难把笑意忍下去,难怪自古这美人计就是好用。
从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递给江蓝,江蓝转手丢到文慧大姨裙摆上,拉着小明转身就进酒店去了。
两人在洗手间整理好回到厅堂的时候,婚礼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了。
他们在门口的桌子上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观看婚礼。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这一出下车红包的事闹的,原定的婚礼流程删减了很多,台上新人对双方父母改了口,致辞也没说就匆匆开席了。
期间新人过来敬酒,唐晋冬和文慧对江蓝小明谢了又谢,又挽留他们再多住几天。
婚宴结束,江蓝小明和新人拍了照,小明拉着文慧说道:“你自己以後要立起来了,这次过去了,下次呢?都靠唐晋冬撑着,他一个人能撑多久?
你知道我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以後如果只是哭诉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拨我的电话。”
唐晋冬在一旁听了沉默不语,文慧表情羞愧,眼眶一下就红了:“我。。。。。。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是唐晋冬,以後和他好好过吧,父母亲人不给力就离他们远点,毕竟以後和你过日子的人就是唐晋冬和你们的孩子了。”
回程的时候江蓝问小明:“都说疏不间亲,你怎麽开口叫她离自己父母远点呢?”
“我和她天南海北,估计这次是我和他她最後一次见面了。後面人到中年,各自忙自己的家庭孩子,联系应该也会断掉。注定消亡的关系,还讲究什麽疏不间亲呢?”
“我们去年差点分开,也是因为怕麻烦吗?”
“嗯,开始一段关系,不止要想眼下,还要考虑将来,很麻烦。”
“所以我说不用你负责你才愿意继续下去?”
“算是吧,但是後面对你感情越来越深,为了你,那些所谓的麻烦就不再是麻烦了。”
江蓝又一次领会了小明直球的威力,他埋在心里的对【我爱你】得不到回应的介怀瞬间消散,整个人好像在云端飘了不知道多少天,直到前台的内线电话问他:“江总,前台这边有位姚雪女士说是您同学,要找您。”
江蓝听到【姚雪】两个字,瞬间炸毛:她是鬼吗?怎麽阴魂不散的!赶出去就怕她在外面堵自己,又怕她跟别人瞎说些什麽。
“先让她等着。”
急忙掏出手机找小明,他知道前段时间小明在搞姚雪的事,虽然没和他明说,但她和别人发信息通话都没有刻意避开他。
【老婆,姚雪跑我公司来了,你快来!】
等了一下,小明回了信息【别急,我发个视频给你,你问问她到底找你有什麽事,如果她表露出还是要纠缠你的意图,你就把视频播放给她看,看完开免提给我打电话。】
江蓝打电话给前台让安排一个会客室,把姚雪带进去。
他收到视频也没看,就起身去了会客室。
姚雪手里捧着一杯水,看到江蓝进来就起身娇弱地叫了一声:“江蓝。”
江蓝点点头把门关上,姚雪一看他居然关上了门,眼神一亮,然後垂眸不语。
“坐吧,你找我有什麽事儿吗?”
姚雪擡起未施脂粉素净苍白的脸,看着江蓝,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点哭腔:“江蓝,我做错了事,现在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可是也走投无路了,你能帮帮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明感染了爱吃瓜的毛病,江蓝本来只想打发人走的念头被打听八卦的心压了下来。
“你做错了什麽事?”
姚雪嗫喏几下,一副羞愧的样子:“我毕业之後进了师兄的律所工作,师兄对我很照顾,时间长了,就相互産生了感情。他一直对我说他是单身,我信以为真,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妻子怒气冲冲找到了我,说我勾引有妇之夫,然後对我拳打脚踢。
我一直无力还手,最後她自己没注意,在厮打我的时候滑倒了,导致胎儿流産。我并不知道她怀孕了,事後我後悔得不得了,也没脸在律所待下去,这才回了县城。
可我没想到师兄的妻子不依不挠,起诉到了法院。她是当地人,家里好些法学圈里的人,最後我被拘留了十天,还对她做了赔偿,诚恳道了歉,我以为我的诚意已经足够了,没想到她居然联系了我单位,现在我工作也没了,县城也没办法呆了。
江蓝,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蓝笑了笑,问她:“你要我怎麽帮你呢?”
姚雪伸手就要去握江蓝放在台面上的手,江蓝眼快手快,缩回双手。
姚雪咬咬嘴唇:“我能来你公司上班吗?我什麽工作都可以干的,也不需要很高的工资。”
听到这里,江蓝就没兴趣再聊下去,打开手机,点开小明发给他的视频,把手机摆到姚雪面前:“你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