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恨死盛渊了。”
短短几分钟之内得知两个惊天消息,段缙呼吸微滞。
沈扶那麽说着,然而模糊中他却觉得心中另一种压抑不住地感情和记忆快要喷薄而出。
过往无数记忆仿似被洇湿了的大片色块,段缙拼命想看清却根本看不清。
段名晖只说他从小就在暗星系长大,因为任性去找星矿才烧的粉身碎骨,好不容易救活下来。
他起初是不信的,即便失去记忆但心理本能存在的那种警惕敌意骗不了人,但段名晖拿出的证据又那麽确切有力,种种迹象都证明
——他确实在暗星系生活过。
沈扶不知为何刚刚还好好的人,突然就双目充血呼吸粗重起来,连脖颈上青筋都因隐忍根根暴起。
这种情况不对劲。
沈扶凑近上前一步:“段缙?”
段缙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动作力度大的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
“小扶…”
用下去的药物反复灼烧着他的理智,而身前Omega的气味又如此熟悉安心。
“指挥官,”段缙脑内似乎有两方力量大力撕扯,撕扯到几要把他身体从中间劈成两半。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只是本能地知道这时候不能把人放开。
现在身份太敏感,如果这时候表现出退缩或者怀疑,沈扶绝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给出他机会:
“让我做你的刀吧。”他抱着怀中的人,只觉得沈扶怎麽能瘦成这样。
沈扶推他想挣开,但段缙抱他抱得太紧,一双手臂跟铁箍的一样。
“够了,段缙,”沈扶只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你先松手!”
段缙充耳未闻,抱上了就不撒手:“你需要有人既了解军部,又了解腾蛇会,他们行踪太不定,没有内部人很难彻底拔出的。”
当时救他时生死濒临一线,段名晖给他吃的禁药总会造成记忆混乱错乱,以及相似情景下剧烈应激。
我到底忘了什麽?
段缙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抱着沈扶的力气有多大,只接着往下说:
“你可以控制我,要求我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事,我全部心甘情愿,”
“沈扶…指挥官……,去做你想做的事,你不方便出手的丶想要探听的,我都可以替你去做。”
“普天之下……你找不到如我这般最有诚意死心塌地身份合适的了。”
这些话说的太海誓山盟太笃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快要压倒一切的强烈情感到底来自哪里。
明明只认识了两个月,为什麽我会对一个人産生这麽强烈的保护欲丶这麽强烈的爱意?
他了解自己绝不是色欲昏心丶轻易给出承诺的人,甚至称得上冷心冷情。
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段缙打了个冷颤,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相爱很久很久,终于再次重逢了一般。
沈扶被迫和他大片肌肤相贴着,Alpha坚硬的肌肉硌得他浑身发疼。
终于他忍不住厉声喝道:“段缙!”
沈扶在叫他,但他却觉得沈扶像是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可沈扶确实是在叫他的名字。
不愿意撒手…
他不情不愿地把头埋在沈扶的颈间,犬齿难耐焦躁地磨着怀中Omega细白的皮肤,却不敢真的咬下去。
“你弄痛我了。”沈扶冷声道。
这话宛若一道惊雷炸下,在大脑理智发出指令之前,段缙身体反应先于药物控制地松了手。
……我不能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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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马上就很甜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