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带刀哦
回了长明宫,看着门口站着的一堆宫奴,陈苼顿感不妙,加快了脚步。
“站住!那女人就是陈大小姐,别让她跑了!”
闻言,陈苼哪里敢不跑,她仿佛脚底下踩了俩风火轮一般,左拐右拐闪过了衆人的围困。
眼下在宫中,丞相护不了她,只有许悠可以暂时保她小命。
陈苼正这样想着,忽然被一把剑挡住了去路。擡眼一看,只见一身着墨色锦袍的美男冷眼看着她。
这人不是男主五皇子又是谁?幸好有把剑鞘护着剑,不然她小命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许辰在这儿,那陈寒呢?
“你就是陈苼?”
一道温柔的男音从前方传来,陈苼循声望去,一眼瞧见跪在佛前蒲团上的许悠,还有一个穿明黄绣凤华服的男人坐在佛旁边。
皇後?这可不是个善茬呀!
陈苼有点紧张了,冷汗直冒。
“愣什麽,见到皇後还不快行礼问安?”是坐在一旁的叶妃在提醒。
陈苼僵硬的来完一套问安礼,有些疑惑的看着殿中这几人。
不是,这地方儿不是许悠住的吗,怎麽来这麽多外人?
原着中曾写到,这长明宫自夜苍冥被斩首时便再没有其他的人踏入过,一直以来都许悠住着。
“陈苼,本宫问你,叶家小公子的马是不是四殿下杀的?”皇後拨弄佛珠,漫不经心地。
陈苼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说,“是臣女杀的,这马伤了四殿下,应当付出代价。”
“哦?”皇後有点意外,似乎是不太信。
陈苼冲上前抓住许悠的手,把许悠用匕首划出来的伤给他看,“臣女所说句句属实,此马性行凶恶,理应如此。”
皇後沉默一下,转而问道,“良妃弟弟,陈大小姐这话和你说的不一样啊,你是不是遗漏了什麽?”
叶妃赔笑,“也许吧,不过是些小辈们之间的玩笑事,倒也不必闹大,本宫也没有细查了,皇後见谅。”
“那也就不需要本宫在此处打扰你们父子相聚了。”皇後由人扶着起身,“回宫。”
优雅,简直太优雅了!陈苼直直盯着皇後的背影,不由地感叹。
突然,陈苼感觉自己的腰被什麽硬东西杵了一下,回头却见许辰冷漠地站在身後,朝她使了个眼色。
叶妃?陈苼看着蓄势待发的叶妃,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打算回以微笑,可人家早已走了。
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叶妃在皇後走了之後也不装了,对着许悠就扇了一巴掌下去,陈苼反应得快,及时拦了下来。她还以为这巴掌是给她的。
“父妃,我敬称你一声父妃,希望你也能正常点,四殿下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
陈苼松开了叶妃的手,见对方恶毒的模样,她的脾气也涌了上来,“前朝後宫,谁不知你叶家的心思,谁又不知陛下的心思?我奉劝你管好叶家那些人,别到时候闹出人命了才反悔!”
刚才叶妃对皇後那态度,简直可以用嚣张来形象,不管是用词还是语气,都不像是一个妃子对中宫皇後该说的话。
叶妃恼羞成怒,所谓的优雅再也装不下去了,指着陈苼的鼻子骂,“小兔崽子,给你脸了,竟然敢蹬鼻子上脸!”
“良妃,我劝你善良。”陈苼看了看身侧冷漠的许悠,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叶妃还在疯狂输出,陈苼抿着唇,目光一直在许悠的右耳垂上。
那处戴了一个红色耳珰,鲜红的玉珠衬得许悠肤白若雪,为这张清冷如月的脸平添股媚惑气。
许悠是不戴耳饰的,如今右耳却有了一个耳珰,左耳没有……
陈苼看到,他耳後有血,被几缕青丝遮着,看不真切。
“谁干的?”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