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天羽踏进房门,下人即刻掩上门。
“妾身给皇上请安。”
“起吧”
眼下的曲美人身上残留沐浴的清香,一阵与沐浴不通过的香沁入鼻中,荀天羽警惕地看着她。
曲美人见陛下眼睛出现恍惚的神色,暗道迷香奏效了,她的手开始脱掉自己的外衣,里衣与肌肤服帖。
荀天羽意识开始混沌,身体发热,趁自己还有一丝清醒,他转动戒指开关,一根针射出,扎进曲美人的手上。
这是他自己调配的药,一旦扎进人的皮肤,要就会迅速扩散,人会马上昏迷过去。
曲美人倒地,荀天羽走之前将针收回,对外说是曲美人身体不适便走了。坐轿子回寝宫,夜里冷风吹过让他好受些。
方才拔针的时候,他就发现床头点的一支香,靠近闻引得发热的异样更加强烈,荀天羽捂着鼻子再次靠近观察和摩擦。
双指揉搓粉末,特征味道和曾经在书中看到的描述一致,是西域迷香,专门针对男子投放,毒药藏于香,男子闻之一般只有两个下场,要麽同房解毒,要麽溃烂而死。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自废经脉把毒逼出。
赫兰依的卧房还亮着灯,她想到今夜曲美人侍寝就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突然,门被打开,全身赤色的荀天羽引入眼帘,他。。他现在不应该在福源宫麽。。见他走近,赫兰依赶紧坐起来往後挪。
在她惊讶之际,荀天羽已经坐在床头。
“陛。。陛下?你饮酒了?”赫兰依不明所以,他不仅脸红,手也是红的。
“朕被下毒了。”说着,荀天羽撇嘴露出可怜的模样,一下投入赫兰依的怀抱。
“曲美人下的毒?”赫兰依意识到不对劲。
荀天羽点头,“嗯”。
“我去叫御医!”话落,赫兰依起身,被荀天羽摁下。
沉闷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兰依”赫兰依只觉惊恐,荀天羽很久没这麽教过自己了。
“是西域迷香,御医解不了的。”
“那怎麽办?”
“要麽”说到这他附上赫兰依的唇瓣,後鼻尖触碰,意乱情迷看着她:“要麽死。”
“兰依,可以吗?”赫兰依没说话。
“你不说就当是愿意。”
床帘卸下,一夜难眠,福源宫那位倒是昏迷了一夜。
暖阳照进卧房,赫兰依慢慢睁开,稍微动一下就觉得酸疼。
“累了吧,朕为你一早调制的膏药。”寻声看去,吓得赫兰依在床上裹着被子连连後退。
“陛下怎麽在这儿?”脱口而出後,昨夜的记忆涌上,她将被子拉起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不敢直视了。。。
“哦好。”赫兰依敷衍,只想眼前的男人赶紧走,她心跳震得要禁不住了。
荀天羽神清气爽,贴心将红布拿去洗,赫兰依羞怯道:“那个。。。我来洗吧。”不想被旁人发现,她想偷偷洗。。
“好吧。这几日你好好养身子,做饭的试交给御厨。”
“嗯。”赫兰依别过脸道。
等荀天羽走後,赫兰依才敢大口呼气,抑制的回忆全然在脑海重现,双手抓被子的手紧了紧。
“赫兰依啊赫兰依!这以後得怎麽面对陛下。”她尝试下床走动,酸疼的感觉让她老实呆在床上,伸出一只手观摩荀天羽准备的药。
打开瓶盖,没有想象中难闻的味道,带有花香。
赫兰依涂抹的过程觉得很别扭,但不得不说涂完後效果立竿见影,整个人好了一半。
本来要去厨房给自己做吃食的,结果被突然到来的温兄拦下,说是御厨已经在弄了。
“陛下说的吗?”
“嗯,他一早就交代好了,说你受风身体不适,让你休息几日。”
赫兰依看温兄一本正经,他应该还不知道:“好。”
“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你就好好在屋里呆着,外面风大,老在屋外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温兄好心提示。
“好。”
折回卧房才想起依味食肆,这几日自己肯定是不去了,免得被家里人瞧出异常,只得用鸿雁传书:大人设宴繁忙,这几日不回依味食肆。。
将信绑在鸟腿,“噗噗—”扑闪翅膀飞走,赫兰依躺在床上,昨夜睡得晚,现在确实乏了,眼皮缓缓的闭上。
“兰依”
“兰依”声音很温柔,一声声唤她。
听到有人喊她,赫兰依睁眼,眼前人是荀天羽,正端着粥坐在她身旁。
这是梦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