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添不了,影响客官走动不说,上菜也会变慢;再增加新菜?还是不行,人就那麽多,买菜备菜哪样不是说。。。
左思右想之际,倒是给她找到了新灵感,每次来人客,出了老客知道她家卖的价格,大多会先询价再定是否在这儿吃。
而这询价的时间看着是顺嘴的事情,但若是按照一天总共的时间来算,在这儿花费的时间都能卖出不少分量,也能流出更多的空位迎客。
解决此办法很简单,就是直接明说,有了!她可以将食肆卖的东西写在纸上,每一样的标好价格。
京城认字的人比乡里镇里的多,大多能看懂,就算遇上不认字的大娘大爷,小二也能很快根据看菜牌报价。
想到这里,赫兰依意识到分店的小二也不尽是识字的,有时候价格上调,因为小二记错价导致本该有的营收变少。
这种事并不少见,赫兰依灵机一动,那些个小二可以教他们认识简单的字,就从菜牌开始入手,从而提高每家分店的售卖速度。
赫兰依说一做一,拿起笔再白纸上比划,食肆售卖的东西分门别类,像粥丶水饺丶粉面丶饭这种归为主食,炸酥肉丶炸茄子等为油炸类,包子馒头饼为一类。。。
每一样写好後在尾巴处,垂直统一标记对应的价格,赫兰依写了好几张纸,每个分店租金地段不同,客源不同,所以价格自然也不同。
这样的白纸是不足以作为菜牌的,太小了,她得去书肆买那种专门用于菜牌的纸和框架挂起,里头有专门的先生,只要价格到位想让他怎麽写,写多少都没问题。
寝宫,两人都坐在椅子上看字,一个看不进去,一个兴致勃勃。
书房
荀天羽翻书的动作很慢,折子已经批完了,看书不过是为了消遣,自从被赫兰依“赶”出来,他看书愣是一个字不进脑。
今日自己一早起,想着她的身子欠缺,特地研磨药膏丶配中药,亲自喂饭结果还得不来个好字,女人心真难猜啊。。。
思来想去,罢了,自己再琢磨琢磨。。
就这麽想着,他从桌底掏出一本名为清冷王爷爱上我的话本,这是他曾经打听到赫兰依在书肆借阅的书籍。
他倒要看看赫兰依看的是什麽,学习一下也未可。。
“王爷,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一个商女,一个王爷,荀天羽点头,的确如此。
“即便冲破束缚我也不弃你”说罢,王爷单手抵住墙面,附身附上对方的唇瓣。
看到这儿,荀天羽沉默,刚开头就这般猛烈的麽。。纵使心里嫌弃,依旧看下去。他想着赫兰依既然喜欢看这类话本,说不定就是喜欢里面男主的设定。。
而另一边的赫兰依正在幻想食肆更进一层楼,已然将荀天羽这人抛掷脑後。
今夜,赫兰依惯性准备去服侍沐浴更衣,还未踏出门就被温兄拦住:“这几日你不用去,好生歇着就行。”
临走前,温兄忍不住嘀咕:“陛下会不会对赫姑娘太好了”他中午可是瞧见了,陛下竟然亲自端药过去。
有些事他看不懂,只道是“赫姑娘做的菜合陛下口味,陛下肯定想让她快点好起来,好继续为自己做吃食。”嗯!温兄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赫兰依闻言,掩上门躺床上抖脚,真好,还是自己呆着舒服。自从经历那件事,她再见到荀天羽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沉闷的声音“是我”,吓得赫兰依一激灵,脚也不抖了。
来人正是荀天羽,亵衣外只穿了见披风,掩上门暖和多了,他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很自然的坐在床头看着赫兰依。
赫兰依却是不自然,只觉全身僵硬,心里暗骂荀天羽这家夥来她这儿干嘛,搞得好像俩人有什麽奇怪的关系似的。
呃。。她想起俩人现在确实不清白了,作为女子就是吃亏,而她这女子都没让他负责,荀天羽倒是像催命版有负责的趋势。
若是荀天羽与她一样是普通百姓,赫兰依也许会考虑和他好好过日子,但事实却不是,荀天羽越靠近,她越想逃。
“你”荀天羽到底是没讲後面的话说出来,看见赫兰依抗拒的眼神恼,他不明白为何这种眼神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罢了,你好好休息。”话落,荀天羽再次穿上披风,默默离开,留下一脸懵然的赫兰依。
这。。这就走了?赫兰依难以置信,所以荀天羽来此是作甚,算了,烦心事还是少想。
过後几日,荀天羽常来,但每次停留的时间不多,赫兰依怀疑他可能是知道自己像一个呆着,所以才会如此。
身子好多了,她乘坐马车到书肆,挑选完纸张框架後,等先生书写的时间不短,赫兰依合管事的说了声一会儿来取便出去了。
这条街文人气息重,不仅书肆多,茶楼也多,京城文人酷爱与三两好友在茶楼一聚,宣泄心中抱负丶听曲作诗。
赫兰依选了一家离书肆最近的茶楼,一进去就被小二招呼上座。
点了盘花生米配茶,听着周围生活气息的嘈杂,好不惬意,许是在宫里待久了,宫外让她舒适无比。
“给我来一壶清酒。”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直到四目相对,赫兰依眼眶泛起湿润。